音:“朕会一点一点让你切身体会,朕是如何主宰于你的皇帝。”
绣玥脑中一片空白,好久才张开嘴,找到自己屈服的声音。
“是……奴婢,奴婢谢恩……”
身下起了丝丝凉意,她下意识闭上眼睛,不敢面对这一切。
暴风骤雨般的摧残随即袭来,也不知过了几个时辰,她被迫着从床头拖到床尾,变换着屈辱的姿势承恩,肩膀处包扎的伤口红了一圈,撕扯着疼,更是一阵阵撕裂的剧痛,绣玥死死咬住嘴唇,一个时辰的功夫还没到便支撑不住,昏迷了过去。
过了许久的工夫,里面的人还折腾着。寝殿外面的太监轻轻敲了敲窗户,小声唤道:“皇上,皇上?时辰到了……”
他趴在窗口仔细听着,里面无半分回应。
过了一炷香,又试图敲了敲,“皇上,这不符合老祖宗的规矩啊……”
话还未说完,寝殿里面飞出个物件撞碎在窗框上,‘啪’的一声,吓得太监一哆嗦,再不敢出声,只能无奈看向身后拿着棉被的敬事房的几个太监,“这人啊,你们今晚上怕是背不回去了,”他掂了掂手,传出去了这可如何是好啊。
一个晚上,煎熬着不知多少人的心。
作者有话要说: 意识流的戏,请大家自行脑补姿势,反正皇上该用的都用了一遍,可怜的绣玥/p
第19章 第 19 章
四更天的时候,绣玥被耳边的一片嘈杂声吵醒了,她幽幽转醒,自己整个埋在被褥之中,外侧皇帝已背对着她坐在床边,由太监们伺候着穿衣洗漱。
鄂罗哩身为贴身伺候皇帝的首领太监,他睨了绣玥一眼,一边给皇上穿衣裳,一边嘟囔了句:“这皇上都起了,伺候皇上的妃嫔却还不起身,实在有违宫里的规矩。”
绣玥窘红了脸,她的衣裳都不知被扔哪去了,整个身子似要碎了一般,之前在慎刑司两个晚上没有合过眼,此时连撑着坐起来的力气都没了。
皇上却没有回头瞧她,她也猜不透背对着自己的帝王脸上会是什么表情。随后一个小太监躬着身子凑到皇帝身前,小心翼翼地问了一句:“皇上,要留么。”
皇上沉默了片刻,然后道:“不留。”
“嗻。”
那太监便躬着身子退下了,片刻回来手中端着一碗汤药,来到床榻边,将药碗推到绣玥眼底,“小主,请您这就饮了罢?”
绣玥本来听的懵懵懂懂,此刻看那药碗立即明白了,皇帝是不允许她留下帝裔。皇上嫌弃她是理所当然的事,怎么会容她怀上他的孩子。不过这倒也颇合绣玥的心意,她童年时留下的阴影与遭遇,使她自幼便明白,生在一个父母决裂家中的孩子会遭遇如何的不幸与辛酸,若是如此,她宁可自己不要孩子,也绝不让孩子重蹈自己的覆辙。
她努力动了动,勉强伸出手,却见雪白的胳膊被捏出几个印子,青青紫紫,触目惊心。她有些窘迫,好在御前侍奉的奴才都训练有素,似乎并无看见一般,绣玥便飞快将那碗药接过来,忍着一股脑喝了下去。
喝药的时候,皇帝却是微微侧目在看着她。绣玥见状,尽力喝得干净,不敢有一滴遗漏。
他看了她半响,转回过头,徒留背影对她:“回你的宫思过去吧。”
太阳还没有完全出来,殿外的阳光正稀薄,被厚厚的云层遮着,吝于温暖万物众生,再夹杂着初冬几缕寒风刺骨,愈发萧瑟。
六更天的时候,绣玥被带出了养心殿,她打了个哆嗦。回头看了一眼身后这座巍峨的宫殿,才觉得自己好像在地狱里走了一遭,此刻才感如释重负,一颗悬着的心落了地。
皇上放过了她,皇上竟真的放过了她。
她不由得怀念延禧宫那座萧索偏僻的宫殿,怀念临走时她同宝燕在床头雕刻了一半的图案,怀念那张已经补好了红漆的桌子,怀念一切的一切。
回延禧宫,回延禧宫,她眼下就这一个信念,走不回去,爬也要爬回去。
圣上不知是顾着皇家颜面,还是给她留了脸面,出乎意料地有两个抬轿的公公在养心门外候着,见她出来,便搀扶着她上了轿撵,然后抬着向回延禧宫的方向走。
轿子抬得既稳且快,绣玥坐在上面,想着前一刻自己的茫然无措,此刻心中倒生出几分安宁。
快到延禧宫外的时候,忽听一声女音急唤:“绣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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