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凤疏也是坐在此处,看起来莫名其妙的顺眼,还有七夕佳节,他在热热闹闹的妖精群中猛然见到窗边独立人影,心口猛地那一跳;冷不丁水葫芦甩了只酒坛子到他怀里,耳中听见这娘么讨厌兮兮说道:“不就是被甩了么,大过节的,别一副要死要活的模样,老娘这么多年来,不是我甩别人,就是别人甩我,多甩甩多自然。”
余二一愣:“谁说我被甩了?”
“人都走了,还不是被甩的啊?”水葫芦讶异道。
余二呸声道:“谁说的,只是吵架而已,他们肯定还回来的,还有黑鸡呢。”
水葫芦突然默了默,脸上闪过一抹显而易见的同情:“仙君正是不打算回来,才把黑鸡捎走的。”又见余二瞪着眼睛如遭重击一般,吓得立马道:“不回来便不回来,明儿我给你介绍几位,男女任挑,可能没仙君生的好,但人还是不错,唉哟,你别给我哭!中秋佳节下雨就太煞风景了!”
余二额间吧嗒滴落冷汗几滴,好不容易缓过一口气来,气的恨不得一把将水葫芦浓妆艳抹的五官给拍扁,横起脸上肉唬声道:“瞎说什么!别给老子添乱!”水葫芦见状挑起一边细眉,扁扁厚唇凉道:“我瞎说?别不识好歹余二,就你这土鳖条件,人家能否看的上你还得令说!”
“怎么就看不上了!”余二怒目相向,水葫芦说的是她那几位姐们哥们,听在余二耳里却误会成凤疏,气的他差点忍不住要回屋将那根尾巴毛翻出来给水葫芦看,腾地一下站起身来,却又猛地回想起当初他也问过凤疏看上他哪里,却被皮球似地踢回来,那老凤凰只冷冷反问一句:“你又看上本王哪里?”
倒诚如水葫芦所言,他这么一条粗夯鲤鱼,化成龙还是断尾巴的,和那老凤凰根本不是同一路数,加上龙门截雷种下的偏见生根发芽拔之不去,他对老凤凰总比外人狠上三分,凤疏看上他哪点,连余二自己也答不出来,他们两人从未表露过心意,感情的事情囫囵吞枣,却差点被核噎死。
拔尾若不为定情,只为偿约,涅槃若不为化龙,只为斗狠,离开若不因吃醋,只因心凉?这想法几乎能让人心惊肉跳,余二耷拉着脑袋默然半响,摸摸怀中的酒坛,掀开封泥咕嘟咕嘟一股脑灌进肚去,辛辣的酒液好似能将忐忑的心绪镇定下来一般,一把将空坛摔掷于地:“管他如何,尾巴在老子手上,还怕他赖账?”
瓷器哗啦碎裂,好似破掉的魔障,水葫芦半张着嘴呆滞当场,只见方才还一副要死要活的余二莫名其妙打起上三升鸡血,突然开窍一般,小眼几乎要闪闪发光,大手一挥拍板道:“明儿我去趟东海!”
苍梧宫中清风徐来,桂香依旧。
话说凤澶离开余二,定会一哭二闹三上吊,撒泼打滚要回鉴湖,凤疏将黑鸡带到宫中,乃是看在凤澶十分喜爱与它玩耍的份上,若有黑鸡分散些许注意,凤澶兴许能消停一些,不会要死要活地哭要余二。
果不其然,那墨羽斗鸡顶着一身傲骨,还未等凤澶叽声开嚎,已经一翅膀将它扇地晕头转向。黑鸡心高气傲,落草本是不得已,现在更被不分青红皂白绑到天宫,苍梧宫深有翅难逃,徒劳折腾到精疲力竭,滴水不饮粒米不进,比之凤澶更加狠绝三分,凤澶还有心拿爪子扒拉饭食去哄黑鸡,结果自然灰头土脸地碰壁,最后索性陪着黑鸡一起绝食。
凤疏负手而立,窗外树影投下斑驳树影,将一张面皮映得阴晴不定,两只毛团挤在一块,,凤澶察觉到些许不安,拢开翅膀想将黑鸡盖藏起来,黑鸡却丝毫不领情,一脚将凤澶踢开,红毛团犹如落地的轱辘翻滚两下,爬起身来却又颠颠地凑回来。
那黑鸡初开灵识修为尚浅,估计经受不住逼迫手段,只能利诱,凤疏最是看不惯凤澶这一副上赶模样,伸手弹了弹它冠顶的一撮翎毛,缓声对黑鸡道:“你安生在宫中陪凤澶一段时日,本王……”语气戛然而止,一句话难得只说上一半。
正在这沉默的当口,有宫人来传左翼凤将口信,先前特意留在鉴湖的下属如实禀说余二动身前去东海,不知所为何事,奇怪的是,湖中开始修缮精舍,采买物品,张灯结彩似乎要置办喜事。
宫人禀毕,殿中落针可闻,凤疏思虑半响,淡淡敛去神色,眸中千帆过尽,“已无事,召回左翼。”
尾声?
浮天沧海,阔波宏潮。
余二面对茫茫东海,心潮澎湃,长啸化出龙身,分波跃入水中。有道是蛟龙入海,随心所欲,余二猛划一阵,觉得有些不对劲,怎么半天才前进几许?回头一看,原来龙身断尾,后半截光秃秃拨不动水流。
开弓没有回头箭,余二只好刨着四只爪子,狼狈往深处潜行,正担心是否能顺利找到水晶宫,迷蒙中远处有一行光亮漂来,好似暗夜中从云间潜出的星子,原来是龙宫得了消息,命虾兵蟹将前来相迎,余二见龟大喜,随后发现自己脚程居然比龟丞相还慢,不由重新沮丧起来。
东海水晶宫一如既往地奢华辉煌,龙家兄弟立在宫门之前相迎,敖景白见一头青龙随龟丞相远远而来,眉角眼梢挂上吟吟笑意:“余大哥,什么风将你吹来了?正巧,在宫中一起过节,回去的时候记着给澶儿捎些鲍鱼月饼。”
余二乍听见凤澶名字,心头不由自主颤了颤,化成人形抹去额上汗珠,略微局促地搓搓手,“不必麻烦,我来只是有话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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