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喝道:“放回去!!死人的东西你也不放过?!”
掌柜转身开始细细给司昂分析:“有这样痴情的人你信么?其实,这就是猪骨头羊骨头雕出来的玩意儿,情情爱爱只是个噱头,本掌柜见的多,譬如就像那连心玉佩,玛瑙情锁,哄哄痴情呆子和有钱人家的小姐,这些,还不知道能卖几个钱。走吧!回去还能补上一觉。”
“当真?”
“骗你作甚!?瞧这家主人也不是好东西,将眼屎大点的夜明珠放在这里装神弄鬼的,毫州第七也伦不上他家这小楼啊!若不是我把其他人吓唬走,那些公子哥儿们没准一个恼怒就砸了这破楼!作为回报让我顺点东西回去,总不过分吧?”
司昂闷哼了一声,说得好像也是这个理儿。
两人窸窸窣窣地又顺着原路摸黑回去。两个小黑影一左一右,时不时来上一嘴。
“第一如此,毫州第二奇想来也不如何.....”二少打着哈欠抱着胳膊觉得这趟甚是不划算,不满地咕哝道。
掌柜绊了一脚:“在下也这么以为,甘兄的意思是,你不去领教第二了?”
司昂脸一黑:“掌柜觉得可惜可以试上一试,小爷对同靴之乐不感兴趣!”
丠掌柜脸一红:“在下只是略感好奇...从...从未想过以身试法。”
司昂瞥了他一眼:“嗯,寡妇嫌弃你,四处乱说叨,可就坏事儿了。”
丠姻准扭头怪异地望了他一眼,急忙道:“甘兄误会在下的意思了,做一回梁上君子一样可以探探究竟!”
“.......”掌柜的无耻让司昂震惊了!
“你究竟去不去?”
“不去!”
“本掌柜昨日问谁去不去顾影楼,谁也说不去来着?”
“.......”
“这么害羞做什么,难怪那日一圈人取笑你。男人有几个不好这口,我敢打赌,就三楼吴八文那几个小子肯定偷偷找人替他们排着队呢,过几日就要动身了,机会不等人啊.......”
“掌柜,您今晚打地铺睡如何?”
掌柜消化了下他的意思,马上扬起胳膊嗅了嗅,“在下方才也这么想来着,大半夜回去不能沐浴,来之前洒了点避邪的猪血,在那楼里沾了满头蜘蛛网碰了一身的霉灰,教甘兄闻出味儿来了?”
“.......”操!!!!!
作者有话要说:
☆、4p现场
顾影楼那夜掌柜把其他猎奇的小兔崽子吓唬走,也不知他到底装的哪路鬼神这么神通广大,司昂就琢磨这掌柜应该是有两把刷子。
第二天回到酒楼,那几个可疑人物个个跟小瘟鸡,顶着黑眼圈,脸上还有横七竖八可疑的指头印儿,司昂同情地看着他们,这...这....,掌柜那厮真不厚道!
回到屋里,掌柜对着司昂那一张臭脸解释:“本掌柜做个记号儿,万一那里真有珠宝,他日东窗事发,大家一起背黑锅不是!为了公平起见,我都给了两巴掌。只是没想到,来的人这么多,也没什么劳什子珠宝,他们两巴掌受得轻松,全都本掌柜一个人做记号,手腕现在还酸呢。”
丠掌柜见二少脸色有松动的迹象,不知安了什么心思:“就说那天笑话你的吴八文,平时是只生猛的小老虎,本掌柜从旁边的树丛里猛然钻出来朝着他那糙脸皮两巴掌上去,他娘哎地惨叫了一声往回跑,把本掌柜都吓了一大跳,说实在的,本掌柜的手比他的脸还疼。”掌柜说着时果真扭了扭他那明明很有力道的手腕。
“.......”二少现在什么都不想说,看着掌柜想飙泪,就像对着一颗洋葱,外表皮儿薄红润,越剥开越冲,偏偏这颗洋葱还一个劲儿地卖萌:在下...在下其实尝起来很甜!
瞧瞧这掌柜,做什么无耻的事情都有一个异常合理的解释,能把二少拧住的神经给说松软,说得理所当然。
二少发现他和掌柜之间那泾渭分明横着大沟的界限被这厮搞模糊了!果然近朱者赤近墨者黑!他居然能忍受他睡床上!!
从这一天起,二少总能挑出掌柜的错来。
沐浴了,没洗头?不准上床!
洗头了,没换衣服?不准上床!
换衣服了,又没沐浴?
.......
掌柜这下才觉悟,就算他把自己弄成一块一尘不染的白玉,这小子也能挑出骨头。
睡觉的地方也就从大床上转移到了窗户边墙角旁,再也没有换回来过。
掌柜枕着胳膊看着窗外的明月,调侃自己:睡地上好,宽敞!夜里没被这小子踢死,这下再也不用提心吊胆提防着他把本掌柜裤裆下二两肉一脚蹬没了!!
可是月亮太圆太晃眼,掌柜怎么都睡不着,被嫌弃的滋味不好受,真的,特别是当你有钱有本事的时候还被人嫌弃。被抽打的滋味也不好,特别是被你最亲最近的人当骡子一样抽打,一边赶着你上磨,一边还骂你烂泥扶不上墙!
掌柜的愿望很简单,大清早抹开眼吃顿热腾腾的的早饭,在宝器行忙乎一天,算算进账,夜里再做个美梦,时候到了,娶房能干又俊俏的媳妇儿,生几个崽儿,一辈子也就完满了。
他没算到从石头里蹦出个老爹来,也没算到一路上遇到这么个不好套近乎的小书呆。
夜深了,床上的那小子又在梦里喊老哥骂陈桥,掌柜知道他激动时还会流上一泡眼泪。二少还不知道自己的小尾巴,早被掌柜悄悄地拽住了。
丠掌柜打了个哈欠,听着他的胡言乱语不知不觉就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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