紧他,以为是自己吓到了适新,他现在才反过来劲儿,所以不停地在适新耳边说着安慰的话,又把自己骂个狗血淋头。还时不时观察着适新的眼色,心里暗暗叫苦。
温热的粥润了润喉咙,适新觉得嗓子舒服多了。“我要吃那个。”适新指了指桌上的小菜。沈焰立刻狗腿地夹了一块,送到适新口中。哄着人吃完了一碗粥,又喝了半碗汤,适新表示吃不下了,沈焰才就着适新吃剩的饭菜呼噜呼噜吃了个干净。
吃完饭收拾完桌子,适新把沈焰叫住了。沈焰心想完了,这是要开始算账的节奏啊。
适新把睡衣的扣子系到最上面一颗,虚虚地倚着床头,后面还是有点疼,不敢坐实了。沈焰有点想立刻给适新跪下,又觉得男子汉跪天跪地跪父母,见到媳妇儿生气腿就发软也太窝囊,只好站在那里。适新轻轻拍了下床沿,“坐。”沈焰就屁颠屁颠地坐了过去。“你昨天给我下药?”
“那个,那个不是药,只是我怕你第一次做难受,就加了点东西帮你放松。”
“所以还是给我下药了?”
“……是。”
“下在酒里?”
“对。”
“酒还有吗?”
“还剩一点儿,怎么了?”
“昨天的床单呢?你放哪儿了?”
“我给收好了,那个是我们俩的初’夜的见证。我要收藏,嘿嘿。”
“拿给我。”
“你要那个干什么?我收着就可以了。”
“你拿不拿?”
“拿!拿!我一会儿就给你拿!”
“你出去吧。我要再躺一下。”适新下了逐客令。沈焰只好退出房间。
适新把录音笔按掉,靠在床头琢磨。沈焰这边越想越觉得适新的态度不对劲,具体哪儿不对劲他也说不上来。他拿着一个盒子,里面装着一片狼藉的床单,在卧室外面偷瞄,适新凌厉的眼神扫过,正好和他对视,沈焰只好推门进去。
“这里面是床单,给你。我能问一下,你要这个干嘛么?”
适新沉吟了一下,说道:“沈先生,刚才你也承认了,是你下药mí_jiān我,这些证据放在我这里,如果你继续骚扰我,我不排除控告你的可能性。”
沈焰顿时冷下脸来,他有些震惊,他一直以为适新的性子很柔顺,没想到小奶猫也是有爪子的。他冷笑道:“好,好。你可以试试,看看能走到哪一步。对了,你住的房子现在在我的名下,与其说是mí_jiān,更不如说是包养吧。下药什么的,不如说是一些小情趣。还有,你可能不知道,昨晚我有录下来,你紧紧抱着我叫我老公在我身下求饶的画面,比你这些所谓的证据,更有说服力吧。”
适新听了沈焰说的话,心里有些慌乱,表面上还是保持镇定。他其实并不想鱼死网破,沈焰能不远万里找到他,就证明了他的手段。适新只是想警告沈焰离他远一点,可是他不知道沈焰昨晚有没有录像,也不敢确定沈焰说的话的真假。如果沈焰说的是真的,这件事情如果传出去,丢脸的只有自己。他有些挫败地抱着双膝,声音沙哑地说:“你就不能放过我吗?”
沈焰看着适新恹恹的模样,心里有点心疼,想去摸他的头,又克制住了。“我说过,只要你听话,不再逃开,我会对你好,一辈子对你好。”
“你骗我骗得还不够吗?”适新委屈地望着沈焰,眼里闪着泪光。
沈焰的心脏像被人狠狠揪住一样,他握着适新的手,想把自己的坚定传递给他。“你就不能给我一个机会,也给自己一个机会?我不相信你对我完全没有感觉。你是喜欢我的,对吗?如果你不喜欢我,你见到那个人的时候,为什么生气?如果你不喜欢我,我和你做’爱的时候,你会那么有感觉?你完全不用在意那个人,因为我所有心思都在你身上,他根本不足以成为我们之间的障碍。你要对自己有信心,也对我有信心,好不好?”
“你说过,他死了!我信了!现在呢?呵呵。”
“唉,我知道我现在说什么你都不信了。他的确已经死了,你见到的那位,不是云平。”
“不是云平?什么意思?”
“就是字面意思。他不是真正的云平,真正的云平少年就夭折了。那个人,他也叫云平,名字是他自己改的。”
适新满头问号,现在他的确不太相信沈焰说的话了,因为他的信誉在适新心里已经大打折扣。不过他还是好奇想听沈焰的说法,不想退出得不明不白。
沈焰不想让适新接触到这个人,可是他知道不可能永远瞒下去,适新这个小家伙虽然性格单纯温柔,可是容易认死理,眼里容不下沙子。喜欢就是全心全意的喜欢,如果他发现被人背叛,就连解释的机会都不给,只会远远逃开。这样的性格很令人心疼,也很容易受伤。沈焰觉得自己做得万无一失了,却忘记了云平这个不安定因素。他根本没有想到云平会突然出现在适新面前,也许他对这个人太宽容了,以致于他已经忘记了畏惧,敢出来公然挑衅了。是他把自己的问题带到了和适新的感情中,说到底这颗炸弹是自己亲手埋的。也许,该是和那个人做个了断的时候了。
适新的眼神里夹杂着狐疑和揣测,和昨晚沉溺在情欲中身心全然交付的样子形成鲜明的对比。沈焰按着适新的双肩亲吻他的双眼,适新胆怯地闭紧眼睛,身子往床头缩。沈焰用温热的唇轻轻触碰他的眼睑,安慰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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