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称呼都变了,看起来非常纯良无害,将手里提着的礼物放在了茶几上:“一些小礼物,也不知道你们喜不喜欢。”
卫母心说胆儿真是肥了,以为贿赂长辈会有用吗?长辈会是那么肤浅的人吗?
刚要恶狠狠的拒绝,卫加就把薛君往自己身后拉,一副母鸡护食的样子。
“爸,妈,你们坐。我和薛君准备午饭去了。”卫加满脸堆笑,眼睛弯成了月牙,然后他推着薛君就往厨房走,步子轻松又愉快。
“谁让你们进厨房啦?”卫母站起身,怒目而视,搞的好像我们老卫家接受了这个男媳妇儿一样!还要一起下厨呢!
“放心呀,薛君做的菜不会难吃的。”卫加安抚道。
卫母还想说什么,卫父就发话了:“你让他们折腾呗,省得自己辛苦。”
这话说的好像也有些道理。
卫母不知该怎么反驳,不耐烦的朝卫加喊道:“记得把我的厨房弄干净!”
“好嘞。”卫加笑眯眯地,“啪”的一声,关上了厨房那扇嵌着大块磨砂玻璃的木门。
厨房的空间不小,卫加坐在一边剥鹌鹑蛋,他看到薛君将袖子折叠挽起来,摘下手表,磨刀霍霍向鸡鱼。
“鱼……是活得?”薛君有些发愣,那个在黑色袋子里不断扑腾的鱼攻击力惊人,薛君虽然会做菜,但不怎么会处理食材,尤其是活物,每每他兴致来了蹲厨房,那冰箱里也全是处理好了摆放的整整齐齐的食材,他要做的就是下锅端盘而已。
“你不会杀鱼啊?”卫加将鹌鹑蛋剥好放在了碗里,看到薛君提着把菜刀看着塑料袋里的鱼发愣,问道。
“不会。”薛君诚实地摇头。
“好怂啊,看我的。”卫加拿过菜刀,按住了跳个不停的鱼,把它腹部划开了:“然后把内脏挖掉,把腮抠掉,洗干净,去鱼鳞,很简单啊。”
薛君笑着吻了吻卫加的侧脸:“是,是,卫先生真厉害。”
卫加有些脸红,他嘟囔到:“我厉害有什么用,我妈又不是看我。”
今天他俩做一顿午饭完全是卫加临时起意,没想到薛君也意外的配合,虽然前脚刚进屋,后脚就被推进了厨房,也没有什么怨言,穿的风度翩翩人模人样,却一手菜刀一手鱼。
两人将食材都收拾好了摆在盘子里,薛君打开油烟机,在锅里放油,俨然一副大厨的样子。
卫加看过薛君下厨,不过就是一次。以前他因为开演唱会脸受伤被刘询丢到家里去休养,没想到那段时间非常繁忙的薛君也呆在了格苑。然后一天起床,卫加看见薛君系着围裙在煎蛋,那朝阳啊,光晕啊,把薛君修长的身影晕染地清晰又深刻,深刻地印在了卫加的眼里与心中。
那时他俩是没有情爱的伴侣,两人之间的话语少而沉默。
而刚刚,两人一起择菜洗菜,一起洗碗擦锅,低头说着平平常常的话,浅浅的微笑,弯弯的眼角,薛君挽着袖子站在炉灶边,骨节分明的手抓着锅铲翻翻炒炒,额头泛出几滴汗,嘴唇轻轻抿着,垂着眼眸,睫毛长又长。
卫加突然有些恍惚,关于宁梓铭,关于软刺,关于过去每一场无疾而终的爱情,离开或哭泣,最终两人平等的相爱地站在一起,没有顾忌,没有忧虑,信任与十指相握是不是能贯穿在往后的漫长岁月里?
不再沉默,不再积攒心事,不再高高在上,不再自觉卑微。
卫加忍不住扬起一个微笑。
“笑什么呢。”薛君将炒好的土豆炒肉丁盛在了瓷盘里,就看到了卫加傻兮兮的微笑。
“不告诉你。”卫加吐了吐舌头:“努力干活!”
薛君抽了张纸巾擦掉了鼻尖和额头的汗珠,对卫加说道:“帮我把毛衣脱了。”
他的手上沾了油盐酱醋胡椒粉,要是自己动手,恐怕这件毛衣就要直接报废了。
卫加掀起薛君的毛衣,最后从头部拽出来,简单粗暴,静电“啪啪”响,电的薛君精心梳理的头发都炸成了窝。
而肇事者却笑的很开心,踮起脚用手扒拉着薛君的头发,企图把它弄的更乱。
薛君将锅和手洗干净之后炒第二个菜,放任青年的这些小动作,手也不抖,动作娴熟。
卫加玩了一阵子之后就停了手,薛君上身就穿着个衬衫,领口两粒扣子没系,露出了一小块皮肤,从后面看薛君的腰身是真的劲瘦,那腰那腿那胸膛,看的卫加很是眼馋。
深陷美色的兔子。
薛君炒完第二个菜,装盘的时候就注意到了卫加直勾勾的眼神,颇有些啼笑皆非,卫加懊恼地戳戳薛君的腰,感叹到:“好久不见你了。”
“昨天还见了啊。”薛君勾唇。
“我是说光着身子的……”
“………”
小色胚。
厨房里就是这样,调情与美食。
客厅里,卫母看的韩剧演完了,终于开始了今天的顾虑。
“老卫,你也不管管?”炒菜的声音盖住了那两人的说话声,但从磨砂玻璃门可以看出,这两人一直黏在一起,几乎没有分开过。
卫父正在看报纸上的小广告,听到这句话眼皮儿都没抬一下:“管什么啊。”
“你不会真想要个男媳妇儿吧?就这样由着他俩?”卫母说道:“瞧瞧瞧瞧,他们这样儿还得了?”
“人家炒菜给我们吃,我们乐的清闲,就别气了啊。”卫父翻了一页小广告,悠悠地说道。
卫母摇摇头嘟囔了几句,顺手打开了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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