敢秀恩爱”,把正在拿手机刷微博的花呆萌逗得高冷面具碎成渣渣,笑得直不起腰。
莫诀笑着把人揽在怀里抱着。
“很高兴,嗯?”莫诀低头咬了一口花呆萌的耳朵。
“你是故意的吧?大家的反应好有趣。”花呆萌伸手揉了揉耳朵,顺势往后靠在莫诀怀里,看着莫诀的眼神亮晶晶的。
“你猜?”莫大神拿过花呆萌的手机,牵着他往楼上走,“先别看了,我带你去个地方。”
莫诀带着脑门写满问号的花呆萌来到三楼一间房的门前,停下。
莫大神看着花肆,状似无奈地叹了口气,“你来我家那么多次,都没上来三楼,真是想要给你惊喜都难。”
花肆之前虽然跟莫诀在一起了,来到莫诀家还是很守规矩,应该说太守规矩了。莫诀带他去哪里他就在哪里呆着,不随便乱跑,也不随意翻东西,连玩电脑都是莫诀开完花肆才去的。三楼之前莫诀没带花肆上来过,所以花肆到现在也没上来过,就算是现在同居了,花肆也还没上过三楼,乖得让莫诀只想掐他脸。
花肆看看紧闭的房门,再看看莫诀,“..让我进去?”
莫诀把花肆的手放在门把上,“嗯,进去看看。”
花肆看着紧闭的房门突然有种将要窥视到什么秘密的感觉。
“那..那我进去了?”看到莫诀点头,花肆深吸了一口气,有点紧张地慢慢转动门把。
门开了。
瞬间映入眼帘的景象让花肆不由自主地睁大了眼睛倒吸了一口气。
三十多平方的空间里,雪白的墙壁上挂满了精心装裱的相框,相框里边放置着莫诀这些年来亲手画的花肆的人物像,一些大型相框底端贴着地板靠放在墙壁边,满满一个房间上百个大大小小的相框里放的都是莫诀画的花肆人物像,有素描的也有上色的,一眼望过去密密麻麻的。画上的花肆明显还比较青涩,每一幅画都是不同的姿态,有穿着校服低头看书的,有独自行走在路上的,有在写字的,有跟人说话的……
花肆沉默了。
绕着墙壁慢慢走了一圈,时不时停下脚步细细观摩,每一幅画花肆都看得很仔细,就像不认识画内的人似的从发梢看到背影,从背影看到发梢,来来回回,反反复复,看了又看。
满打满算也不过几十米的路程,花肆却走了近一个小时。
用手轻轻抚着眼前的相框,花肆满腔难以言喻的悸动。当时莫诀画画的心情仿佛一丝一毫地穿过相框传递到相触的指尖,再从指尖慢慢入侵皮肤流窜于血液,重重注入心脏。
心脏猛烈跳动。
上百幅的人物像啊。
花肆抬头又环视了一圈,心里酸软苦涩。
喉咙发紧,花肆第一次觉得,文字有时候真的很苍白,作为一个写手,他写过千千万万的情景,也写过千千万万的人物情绪,此时此刻却无法用一个词一个句子来准确表达自己复杂难言的心情。
房间里除了满壁的画就只剩下莫诀平时画画的小书桌。书桌上面还摆放着很多铅笔,油墨,水彩和厚厚的白色纸张。
花肆走近书桌,轻轻拉开椅子坐了下去,抬眼看着窗外恬静美好的午后风光,想象着莫诀这三年来坐在这里安安静静画画的场面,情绪跌宕起伏。
书桌右下方有一个抽屉,花肆拉了一下,发现并没有上锁,带着些许好奇,花肆慢慢拉开。
入眼的是一张白纸,纸上依旧画着花肆的素描人物像。花肆顿了顿,而后把手探了进去,感受到底下厚厚的一大摞全是白纸。
花肆垂眼,轻轻地将那一大摞纸张都拿了出来放置在书桌上,深吸了一口气,然后一张一张的往下翻。
花肆的人物像,花肆的人物像,花肆的人物像,花肆的人物像,花肆的人物像……
花肆的眼眶随着往下翻的动作慢慢红透。
厚厚的这么一大摞白纸,竟全是花肆的素描画。
莫诀走了过来,看到书桌上那一大摞白纸笑了,“原来都这么多了,我都没注意。”
花肆没有接话,拿起一张素描细细摩挲着,从一张画可以看出很多东西。
莫诀笔下的花肆纤毫毕现,全然不像h.s平时画画的那种随意潇洒各种留白。每一张素描里大到整体的格局,小到花肆一根眼睫毛的投影,莫诀都极尽完美地展现。这必然是莫诀经过细细推敲,反复修改后才最终敲定的。
一幅这样看似简单的素描,莫诀是修改了几十遍?几百遍?还是几千遍?而这样的画,这三年多来,除却墙壁上挂着的、地上放着的,莫诀竟还画了不下一千幅。
花肆在脑海中勾勒着莫诀每次反复修改画像之后终于满意地看着画像不自觉展开的笑颜——
“啪嗒”,一滴眼泪掉落在纸上。
“学长,”花肆闷闷的声音传来。
“嗯?”莫诀还没听出花肆的声音有什么不对劲。
“我上次没哭。”
莫诀笑了,摸摸花呆萌的头,“嗯对,你没哭。”
花肆缓缓站起身来,静立了几秒钟,突然转身将莫诀一把拉近,闭起眼睛狠狠吻了上去。
——所以,这次哭了真的不算丢脸。
作者有话要说: 看到读者君们喊我大人,太高大上了啊!!泪奔你们肯定没去看我的专栏…
叫作者君吴妈就行啦!或者吴妈妈,当然了厾妈也可以…
我会说闺蜜和朋友们都是喊我吴妈的吗!!(大手一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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