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他在风中疾驰时,笑了笑,拍着白度的肩膀说:“你这忽高忽低地飞,弄得我有点头晕。”
白度被噎住,只好放起丐帮的双飞大轻功,改为腾云诀,这一下速度慢了一点,嵬乙倒是舒服了,趴在白度背上迷迷糊糊地又昏睡了过去。
这看样子也没什么大碍啊,还有心情跟他开玩笑呢。
白度嘴角抽了抽,就当嵬乙经历了太多的大风大浪,实在是不把这些小伤看在眼里了,两人一路奔驰回客栈,白度刚推开门,就见辛光羽跟江小北迎了过来,这俩也不是泛泛之辈,半夜听见响动就起来看了,见嵬乙跟白度双双出门去,便仔细地守在客栈内,以备不时之需。
这下子是正好了,白度把伤重的嵬乙交托给辛光羽,道:“麻烦了,给嵬乙用用你们那个枯木回春之术治治看,不行的话咱们再上山门找执剑门或者摧星派的长老帮他看看。”
“好。”辛光羽肃容点头,抿了抿唇,还未做什么,额头上就渗出汗水,甚至掐诀的手指都在颤抖。
白度一边喝着酒一边看着辛光羽的动作,安抚道:“别紧张,就当个普通人来医。”
辛光羽也知道,可他做不到,眼前这个伤重的人是嵬乙啊,万一他治不好怎么办?万一他把人治死了怎么办?
然而实际上,辛光羽的术法很快就起到了作用,嵬乙体内那一团紊乱的真气很快就被辛光羽的纯木真气给一一化解开,再加上嵬乙本身功力深厚,气息磅礴,两者相互相容,内伤转眼建好,术法施为到一半的时候,嵬乙就睁开了眼睛,望着白度他们,脸上的苍白还未褪去,嘴边便现出一个淡淡的笑容:“令你们费心了。”
辛光羽赶快扶起嵬乙,道:“真人你可还有事?”
“应当无事了。”他转而问白度,“那殷离呢?”
殷离?辛光羽跟江小北都是第一次听这个名字,两人对视一眼,都是不解。
白度喝了一口酒,眸色沉沉的,说:“跑了。”
“是我的不是。”嵬乙惭愧地道,“若非是你,我恐怕已经将殷离擒住,也能问到顾戈的下落了。”
白度没说话,将酒壶挂在腰间,道:“光羽扶真人去休息吧,今晚大家都累了,有事明天再说。”
“白大哥……”江小北还想安慰白度,白度却摆了摆手,“我没事。”
事情还没到绝望的地步,他也不需要安慰,能做的事情还很多。
白度回到房里,床铺空荡荡的,原本属于顾戈的地方被一片冷意所取代,他苦笑了下,坐在桌子边,一口一口地喝起了酒。
眼神渐渐变得飘渺起来,白度啧了一声,仰头看着外面乌沉沉的夜空,长叹息,口中不知不觉开始哼起了小调。
我身应似隼游,四方任走,笑醉仙中酒,却甘龙入浅池只为你而囚。
剑三剧情歌无数,这首《无垢》他唯一会唱的,在一年多的剑三生涯中,他唯一一段有过情缘想法的就是一个秀秀,那时候他感觉这种感情太过飘渺,隔着网络看着角色能有什么样的感情,慢慢放下也就不再想了,放弃的时候感觉就很难过,可却没有现在这般如万箭穿心,一呼一吸尽是痛楚。
白度摸着自己的心脏,开始正视自己这段感情,真是日了天策了,无论如何他都没想到,自己居然会为了一个小屁娃娃牵绊住了脚步。
仰头倒了一口酒,白度哈哈大笑起来,笑醉狂的光晕在他身边流转着,酒液仿佛化作了无数的星子围绕在白度身边,飘舞着,一点一点地游荡到整个客栈。
后院低垂着的灵药全都挺直了茎叶,就连多年一开的灵犀花也结出了花苞,唱晚池的鱼猛地从池水中跳跃出来,红色的灿烂鳞片反射着灼目的光华。
江小北一个哆嗦,从瞌睡中清醒过来,他听见外面好像有谁的笑声,但是却意外地觉着很舒服,站在窗边向外看了看,绿色的星子漂浮在空气里,生命在不断地充盈着这间客栈。
白大哥一定很担心小顾戈吧?不知道小顾戈去了哪里?
江小北出门打了一盆水回来,准备给他娘擦洗一下额头上的汗水,柔软的手帕刚触及到他娘亲的额头,就见到一直昏迷不醒的女人幽幽地睁开了眼睛,江小北紧张地屏住了呼吸,瞪大眼睛,极度害怕他娘亲又会再次犯病,结果江母嘴唇抖了抖,颤抖着声音哑声道:“小、小北?”
这一声轻软的呼唤仿佛将江小北所有的委屈都召唤到了一起,这几年来所有的辛苦与疼痛都在一瞬间堆积到心头,江小北一瘪嘴唇,呜呜地哭泣了起来。
江母抱住江小北的头,一下又一下温柔地抚慰着江小北,柔声道:“乖,小北乖,娘亲疼你。”
只这一句话,所有的委屈又都烟消云散,那些疼痛变得再也无关紧要。
江母清醒过来的好事冲散了客栈内的愁云,大早上江小北扶着江母坐在饭桌上的时候嘴角一直扬着,看得辛光羽暗地了戳了他好几次,提醒他顾戈还没找着呢,结果被白度发现了两人的小动作,大大方方地说:“这是好事,人活着,当然要想好事,没什么不好意思的。”
江小北有些愧疚,但是还是抵不过内心的喜悦,对他来说,没有什么比他娘亲更加重要的,儿时的呢喃细语与悉心照顾他记得清清楚楚。
白度亲手下厨给他娘亲做了几道滋补的小吃,他娘亲吃过之后脸色一变,原本温和的面容满是惊讶,她看着白度,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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