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时候,一溜烟冲出寝房。
随手套了件衣物在身上的辰渊顾不得许多直接追上去。
炎天察觉到动静之后立刻赶来,看着门口的两个妖卫一脸古怪随即有了不好的感觉。毕竟,昨晚是明戉扶着妖皇进去,今天早上又传出语意不明的几句话来,很难不让人乱想。
进去之后不到一秒钟炎天就出来了,脸色和辰渊刚刚的脸色有的一拼。他现在满脑子只剩下床上的血迹,寝房里浓郁得连怀疑都直接免去了的味道。狠狠关上门直接追了出去。
明戉,你罪大恶极!
三道流矢飞快地滑过妖都城门。
作者有话要说: 要和谐!
☆、这个前尘
妖都附近藏昆山上,明戉一边逃一边朝着后面喊:“有话好好说啊!”
迎接他的是一道凌厉至极的剑气,要是真挨上了也够他受的。
“我认错还不行么?”
边上一棵枝叶茂盛的树在他脑边“嗖嗖”矮下一截。
无计可施的明戉只好停下来任凭辰渊攻击出气儿,真是打不还手,只能被动躲闪几下,何奈辰渊越打越起劲,明戉不得不抬手挡了几下。
这下可好了,辰渊见自己拼尽全力也动不了明戉一根毫毛,频频捡大招来放,明戉又不敢还手,异变就是在这个时候发生的。
正在气头上的辰渊见明戉突然之间就神情急切地朝着他重来,直接用肉身扛下了自己的全力一击,急急忙忙收手,反而被推到一边。
倒下的明戉背后的正是——炎天,他最忠诚的卫队队长,炎天。
辰渊看见地上的那个人最后轻轻开口吐出的两个嘴型是——小心。
炎天跪在辰渊面前。
辰渊有些怔愣地看着明戉的神魂在消散,手忙脚乱替他搜集散开的神魂,直到周围再无残魂。
“皇。”
“妖皇,难道不是讽刺吗?”辰渊淡淡看一眼毕恭毕敬的炎天,难得他忍得了这么久。
“主上!”炎天声音里带了丝惊慌。
“你觊觎这个位置很久了吧?灭神印第十重,呵,连神都能灭的功法,怪不得连明戉也……罢了,妖族从今日开始,交给你了……”
“其实我只是……爱慕您啊……”炎天抬头看着四下里无人的山林,喃喃道,不觉之时已是泪流满面。
如果不是爱慕,怎会守护您的身边数十年如一日?
如果不是爱慕,怎会努力修炼至灭神印第十重之后仍是默默呆在您的身后?
如果不是爱慕,怎会在今日得知一切后彻底失去理智,疯狂地想要杀死亵渎了您的人?
可惜,终究是……一场空……
辰渊消失了,再也没有回来,他费尽心思将妖族发展成一个强大的集体,这也是之前辰渊想要的把,可无论他把妖族变成什么样子都再也没有辰渊的消息,权力的最顶端伴随着最深的孤寂。
他一步一步踏上密塔回环绕旋的阶梯直至最顶端,从那里,视线所及之处尽是妖族土地,却再也寻不到他一直仰望的背影。天地茫茫,妖心惴惴……
最后的日子里,他把自己关进了密塔,在辰渊呆过的书室里,用烛阴之烛点亮整个书室,以阴兽永镇此间,他不允许再有任何人进来破坏这一切,他将辰渊残留此处的魂念一点点收拢,终有一日,辰渊,他的皇,会受到指引,再度驾临密塔。
满室白纸皆出于他之手,在无数个无法靠近他的妖皇的日子里,写下一行行倾诉的文字,等待着他们有一天或许会被那个从来不曾懂他的妖皇看见。如若不然,再糟也不过就是这样了,是的,再也不会有更糟的情况了。有时连他自己也不懂,怎么就变成这样了,是执念还是妄念?或许他只是单纯地倾心一人而已……
陷入回忆的炎天猛然嗅到了一丝辰渊的气息,熟悉得让他想流泪,他缓缓跪下,以一个最虔诚的信徒的姿态迎接回归的妖族帝皇!
“您回来了吗?”我的皇。
陡然出现在门口的男子没有说话,踱步来到躺在地上的凌越身边,蹲下,以一种哀伤的眼神看着他。
“师……师尊?”凌越已经有些模糊的视线中出现了半张银纹面具,他突然发现即使已经过了许久他对燊景的记忆仍是不减半分。
“嗯。”
“我能看看您面具下的样子么?”凌越费力地抬起手,燊景很配合地弯下腰,“啪嗒”一声,面具滚落在地上,露出一张他看了无数次的脸。
“果然是您。”画像上的那个人,还有也是一直陪伴他的那个人。凌越笑了,尽管他的感官正在消退,他感到一双手抚摸着他的额头,带有魔力的两个字“睡吧”让他阖上了眼睛,像是回到了最安全的地方,浑身笼罩着一股暖意。
丰廉,或者说炎天,低着头等待着最后的结局。
一道剑气停在距离他脸上不到一寸的位置,皮肉已经绽开,面颊上血迹顺着往下淌。这是算,留情了么?炎天带着一丝欣喜抬头。
头顶是一只手,炎天有些错愕,重肆替他挡住了这一剑,根本不是留情……
“还不快走!”重肆厉声呵斥炎天,他拼尽全力才抵挡住清湮的一击。什么清湮,什么燊景,魔尊和少阳宗长老,根本就是同一个人,不知道用了什么法子才遮掩过去。至于先前潜入魔教策反的计划多半已经暴露,清湮的厉害根本不是他能应付的。
“不,不必担心,作为妖皇辰渊的他是绝对不会对现任妖皇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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