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您怎么给爹说的?”金国平望着母亲好奇地问。
“我说现在社会好,他们跟着就享了福。”赵桂芝挪动了一下身子,要为说梦作个准备,然后有眼有板的继续说:“你爹不高兴的对我说:‘孩子们都过上幸福的生活了,为什么还不放您走呀?是不是他们生在福中不知福?他们把您留在人间受窝囊气吗?那帮小崽子长大成人了,您还管得住吗?我看他们在这个省,那个市,到处胡作非为,自以为是,狂妄得很嘛,仙人板板的,这样下去,名声早晚要被他们败光,前途迟早要被他们摸黑,后人一定会被他们祸害了啊,当初您舍不得吃舍不得穿,就是为了把他们养大成人阳奉阴违吗?如今,你天天为他们担惊受怕,吃不好睡不好,真是难为您了。桂芝,你问问那帮王八羔子,到底有完没有完?非要把人民的血汗钱贪完吗?如果他们实在活得不耐烦就的话,请他们进来,我出去,你爹说到此咳了声嗽,目不转睛的看着我的脸继续说:‘桂芝,您是不是放心不下那个三儿子呀?他还喝酒吗?”
赵桂芝说到此,也目不转睛的看着金国平,好像要金国平回答他爹的话似的。金国平见母亲说得津津有味,就没有**嘴,屋子里十分安静。过了一会儿,赵桂芝极不高兴的对金国平说:“你爹鼓起他那双二筒跟我说的这些话。看样子,我要是没管教好你们,我估计他要把我吃了,幸好你们这帮兔崽子争气,没让我在你爹面前抬不起头。”
赵桂芝的脸上突然浮出一道光亮。孩子们听了母亲的梦,心情十分沉重,金国平的脸一下子绿了,浑身直冒冷汗,可怜的望着母亲的眼睛,一句话也说不出来。金国平多么希望母亲在爹的面前跟他说个情:“他不喝酒了。”
钟情丽像出庭作证,既严肃又快活地为金国平担保似的对母亲说:“妈,国平不贪酒,不烂酒,不喝差酒,我向您保证。”
说完就举起了右手,她要对着母亲发誓。赵桂芝没有看她,也没有格外的表情。这个时候她非常吝啬她的肢体语言,而是一动不动,只是不停地眨眼睛,好像在回忆梦里的情景,脸上又突然浮出一片迷茫,过了好一会儿,她叹了口气,对着金国平说道:“我给你爹说了你们在北京城的情况。你爹听到北京二字就很不高兴,他说那个钱不完是害群之马,那么闻名的城市,咋被他这么一个王八蛋给祸害了?你爹生气的走到院门口,不放心似的又走回来,恨恨的对我说:‘请您转告那三儿子,不要为了几个臭钱,把自己的良心和灵魂都给老子出卖**净了才死心,凡是贪财好色之徒到阎王爷那里报的时候,不但到要受酷刑,十有八九要打入十八层地狱,但凡在人间阳奉阴违的人,到阴曹地府不但要终身为奴,而且还要把他的劣迹全报复在他后人的身上,要他的后人承担罪孽,也就是为他的前世赎罪,也叫因果报应。’你爹说他们阴间也有棱镜门,也有监听器,也是美国科学家发明创造的,专听阳间人的一举一动,但是,美国的监听器讲究的是ce,也就是对自己人的行为从不监视,对自己的嘴从不管束,镜头专心致志地对准别人的脸,没有斑点非要看出黑点不可。儿子,你爹说的‘ce’是啥子意思?”
赵桂芝的谈话戛然而止,惊慌失措地望着孩子们,好像有十万个不放心的情结,生怕自己的男人被棱镜门的监听器掉下来砸着一样,十分惊慌。赵桂芝见孩子们望着她不说话,就越发害怕起来,她突然提高嗓门,大声说起话来,另人匪夷所思,她问:“孩子们,我跟你爹那么多年,没见他憋过英语,现在咋崇洋臭美了呢?还跟老娘憋起英语耍起流氓来了,当年朝鲜战役,他咋不拿英语去和平解决呢?哦,现在别人给他几颗糖吃,他就开心得像个孩子,难道他在那边泡上洋妞了?”
赵桂芝看了看又望了望孩子们的脸,醋意十足的继续说道:“我该去见你爹了,要不然,你爹在那边耀武扬威,祸害娘家妇女,都是儿大女大做父亲的人了,真不害臊。我看他五百年后,再不是一条好汉,居然成天迷恋女色,这男人就完蛋了;如果我去晚了,真要落后于人,你爹不但得不到拯救,到了地狱还要守寡,女人一生----。”
“妈,”钟情丽打断赵桂芝的话,说道:“那地方不吉利,我们不去!”
赵桂芝想都没想就对钟情丽的问题急急忙忙地回答道:
“孩子,多伟大的人都得去。去的人越多,说明那里并不可怕。你爹还说:‘孔子,孟子,老子,------,那些贤人志士都在那里讲课,那个蜀国张飞,毕业后在小学当体育老师,再不弄枪耍棒。只是有一回把棱镜门的监听器整烂了两个,不过他二哥关羽为人忠厚,又从棱镜门买了两个补上,要不然地狱将发生一场血风腥雨。全世界阴间的人都生活在一起,除棱镜门勾心斗角之外,其他人既不经济制裁,也没有四处军演,更没有到处空投炸弹,按装萨德就更没有听说过,为了监听器运转正常,棱镜门在世界每一个角落里布上监听器,不过,一石搞不起大风大浪,下面还算和平。’你爹还说:‘活在阳间的人真是累,吃着锅里的,望着碗里的,盯着国内的,还惦记外国的,转过去是房房,转过来是钱钱,男人三句话不离女人,女人张口闭口就是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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