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家竟然这么有钱了,给个双儿看个晕倒的小病就肯花二十两,这得有多少家底!”
一时间王家村来的村民纷纷议论起周家来,还有沈家村看热闹的村民也傻了。周景不就一混混,怎么成大老爷了。
沈里正没等说话,王老太先叫嚣起来。
“做梦,扫把星,我一文钱也不会给你!”
周景冷笑,“好,既然不愿意,咱们现在就去衙门。”
“没什么不愿意的,王家村的事我还做得了主,这赔偿该赔,该王李氏拿的一文也少不了,她的事等咱们回去处理,先说这个赵神婆的。”
“这也太多了吧!”沈里正道。
周景寸步不让,“我就花这些银子,一分没多要。我夫郎白白遭这么大罪,这笔账,要用一人十个板子抵!便是如此我还觉得不够,我夫郎受得那些罪没遭在你们身上,谁知道疼!”
周景说到此有些激动了,想到那日沈墨晕过去的情景扔心有余悸,一阵后怕。沈墨下意识地去拉周景的袖子想要安慰他,却被周景反手紧紧攥住。
众目睽睽之下沈墨从没这般放肆过,想要挣开,可周景的大掌就跟钳子似得怎么也挣脱不开。
沈里正去看当事人之一的赵神婆,却发现赵神婆双目呆滞,似掉了魂般,整个人不知道在想什么。
赵神婆不吱声,这么大事沈里正也不敢擅自做主,只无奈道:“赵神婆七十多岁了,十板子打下去怎么可能受得住。”
“必须得打!”周景坚定道:“不过我也不是不讲理之人,我听闻曾经有老妇人获罪挨板子,县太爷顾念她年纪大受不住,叫他家人代她受了,如今我也是允的。”
周景要的只是威慑,叫沈家村王家村没人敢再打他们的主意。只要震慑到了板子最后落在谁身上那都无所谓。
“这……”沈里正去瞧赵神婆,赵神婆还是那副失神的样子,不理他们的争吵。
正在此时,赵神婆的儿子被报信的找来。
那汉子问了前因后果,一听她母亲如此糊涂竟然提出烧人之说二话不说就同意了周景的要求,立时叫妻子回家取十两银子给周景,愿意代母受下那十板子。
十个板子是由王家村村民打的,一点没放水,两个壮汉使了七分力,就这赵神婆儿子生生受了,咬牙一声没吭。打完板子由他哭着的婆娘和沈家村几个汉子给抬了回去,期间赵神婆终于回过神,也跟着哭了几声最后被人扶走。
王福禄道:“私人恩怨完了,现在算咱们沈家村和王家村的。你们沈家村如此几次三番这般败坏我们王家村的名声是想断了我整个村人的活路,这笔账怎么算?”
沈里正苦笑:“私人恩怨可以赔银子,可两个村子的,你总不能叫我村里所有人都赔银子给你们村吧!”
这当然不可能,王福禄一时也犯了难。却是周景道:“里正大伯,这笔账也好算,既然是村子里的恩怨,就用村子里的资源做赔偿不就得了。咱们和沈家村通着一条小河,这河里有鱼有虾,完全可以拿这个赔。就叫咱们王家村的村民今天一天随时可以来沈家村这半边河里摸鱼摸虾,摸到多少都算摸到那户人家的,你看怎么样?”
王福禄眼睛一亮,“这个法子可行!”
小河这种天然资源是一个村子的公共资源,只要是这个村的村民就可以下河摸鱼供自家吃,算村里每一户人家的利益了。平时舍不得吃r_ou_的人家就等着到了时候摸两条肥鱼改善伙食,怎会愿意由他人的缘故触碰到自家的利益,一时间许多沈家村村民纷纷站出来反对。
王福禄只是冷笑声道:“行,你们不同意我就去找县太爷说这事,请他还我们王家村一个公道,到时候县太爷封了你们沈家村什么恶名致使你们村里汉子说不上媳妇夫郎,姑娘嫁不出去,镇上找不到活计可不要怪我没给你们机会!”
县太爷在京城是芝麻官,在地方就是一县之首,官大着呢,他说的话就是金口玉言。要是真从县太爷嘴里说出这个村子的恶名,那么沈家村就永永远远都要背上这个恶名,再也洗不掉了。哪个村能愿意和县太爷都承认的恶村往来!考虑到这些,沈家村的村民只能忍下,从了王福禄的要求。
这对于王家村村民而言简直是天大的喜事,谁家的日子都不富裕,月余能见到荤腥的都是好人家,村里的小河谁家想去摸鱼也是有日子有数的,可不是随随便便想怎么抓就怎么抓的。
这回却可以尽情的摸鱼,只要有本事摸到,随你抓了多少条都是你家的,一时间整个王家村竟成了空巷,都来到沈家村摸鱼。
联通沈家村和王家村的这条河不大,宽度也就两个成年汉子的身高。平时摸鱼都是在自己村里那半条河里捉,如今要去沈家村摸鱼,为防止他们在沈家村摸鱼,鱼跑到王家村,摸完了鱼还要游回沈家村这种情况,他们在小河两村相连处扎了网。有了这层渔网,小河就被一分为二,里面的鱼就各村是各村的了。
且这网还有一个好处就是防大鱼不防小鱼,小鱼可以通过渔网上的小洞钻到沈家村,这样就不会使沈家村里的鱼被捞绝了。
沈墨就是急火攻心,心上的石头被挪开,整个人就恢复了大半j-i,ng神,听见要摸鱼立刻变得跃跃欲试。
以前周家日子一穷二白,沈墨最盼望的就是能到他家摸鱼的日子,运气好摸到两条肥鱼,能有二三斤,可以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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