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现场调查报告给我看看。”李初眠缓缓伸出手,扯了扯范夜岚的衣角。范夜岚眉头皱得更紧了,轻轻地把李初眠的手放回被子里,叮嘱她:“伤还没好,别乱动。”李初眠无奈地说:“我只是想帮帮你。”“不行,你必须要休息,不可以工作。”范夜岚不希望李初眠刚从昏迷中醒来就为这件事伤神。李初眠自知争不过范夜岚,乖乖闭了嘴,躺在床上看范夜岚工作。
范夜岚认真盯着电脑的屏幕,手指在键盘上翻飞着,神情专注。李初眠不得不在心里感叹,就是这张脸,让她深陷其中。
犯人只是针对警察的,没有想伤及行人,如果是以前曾经被警察找过麻烦,那一定是犯过事儿的。这类人一般都不会手下留情,怎么会留过路的行人一条命?既然不是这样,那犯人和警察之间又会有什么过节呢?
看着范夜岚专注思考的神情,李初眠嘴角轻轻勾起,果然认真的女人最美丽啊。李初眠看着范夜岚纠结疑惑的神情,大概知道范夜岚想到哪一步了,范夜岚能力是有的,只是差了些经验,于公于私,她都担得起一队副队长这个职位,破了这个案,能在队里增添不少的威信,就没有人会嚼舌根了。李初眠轻咳了一声,范夜岚扭过头看她,李初眠薄唇微启,说了两个字:“冤案。”范夜岚眼睛一亮,对啊,她怎么就没想到是冤案呢?如果犯人曾经因为被误认为是凶手,那么他只会憎恨警察和当初真正的凶手,根本就不会伤及其他无辜的人,因为他当年也是无辜的人。
李初眠看到范夜岚瞬间明亮起来的表情,知道她肯定想通了,就没再管这件案子了,闭上了眼睛休息。
范夜岚立即打电话给搜查科,告诉他们立刻查找近期内从监狱或看管所里放出来的人,逐一排查这些人的行踪,来判断是否有嫌疑。
打完电话,范夜岚一下子轻松下来,收拾了工作用的电脑和文件,又坐回到李初眠身边来。李初眠挑了挑眉,对着范夜岚意味不明地笑了。范夜岚皱了皱眉,有些责怪地问她:“怎么让自己伤得那么重?”李初眠瘪了瘪嘴,小声委屈地说:“明明是为了救你,你还骂我。”看着李初眠的一脸委屈,范夜岚顿时就不忍心再说她,仔细想来,那时如果她不推开自己,估计现在自己已经去见阎王爷了。
范夜岚的手抚上李初眠的短发,俯下身,轻轻地将她拥在自己的怀里,附在她耳边说:“我是担心你,没了你,我怎么过得下去?”李初眠把头埋在范夜岚的怀里,没有说话。
晚上了,天黑得像是被浓墨晕染过,月亮挂在树梢上,散发着神秘的银白色光芒。
“初眠,换药了。”范夜岚拿过床头的药膏,对躺在床上的李初眠说。换药,是不是要脱衣服?李初眠面上一红,把脸埋进了枕头里。范夜岚的手指缓缓攀上李初眠病号服的第一颗扣子,就突然被李初眠扼住了手腕,范夜岚向李初眠投过去询问的目光,李初眠脸红得更厉害了,松开范夜岚的手,轻咳了一声:“没事。”范夜岚看着李初眠不正常的脸色,明白了李初眠的想法,想逗一逗她,故意附在她耳边,用暧昧的语气说:“你在害羞什么?”李初眠咬着下唇,把脸埋进枕头里装鸵鸟。范夜岚轻声地笑,继续手上的动作。
扣子一颗一颗被解开,大片大片雪白的肌肤露出来。范夜岚一低头就看见李初眠精致的锁骨和胸前白皙的皮肤,再继续往下,范夜岚的喉咙越来越**涩,身上也莫名涌起一阵燥热。想着她还受着重伤,范夜岚也不敢多看李初眠胸前诱人的风景,只把眼睛一闭,索性一次性解开了李初眠衣服上的所有扣子,轻柔地帮她脱下衣服,让李初眠背对着自己。前两天都是护士帮李初眠换的药,范夜岚根本不知道她连内衣都没有穿。好不容易熬过胸前,看见李初眠满是伤痕的后背,范夜岚心上突然就涌起一阵愧疚。这还是人身体的一部分吗?红色的鲜血裹挟着扭曲的暗红色疤痕,范夜岚又止不住流泪,她心疼她啊,她是应该被捧在手心里疼爱的,怎么能为了自己去受这么大的苦?
“别哭啊,不疼了,真的。”李初眠听见身后范夜岚低低的哭泣声,心里也慌了,她才不想让她流泪呢。范夜岚抬手擦了擦眼泪,拿出棉签,挤出**白色的药膏,尽量放轻动作,轻柔地涂抹上去。饶是范夜岚的动作这样小心翼翼,李初眠仍是感觉背后一阵火辣辣的疼痛传来,忍不住叫出声来,把头往枕头更深处埋去。“忍一会儿,马上就好。”范夜岚放慢手上的动作,一点一点地涂抹着李初眠背后那一大片可怖的伤口。当时受伤的时候,一定很疼很疼吧?
上完药,范夜岚把李初眠的脸转过来,才意外的发现她已经疼得流出了眼泪。范夜岚看见她的眼泪,一时心疼得不知怎么办才好,低头就在李初眠苍白的小脸上落下一连串温柔的吻,轻轻安抚着她。
李初眠在范夜岚的安抚下,渐渐平静下来,感觉好丢人,把脸又埋进枕头里。这辈子还是第一次被疼哭呢。
☆、陷入困境
犯人在李初眠醒来的那天晚上就被高效率的搜查科找到,秦晋对范夜岚这个刚上任的美女副队长开始刮目相看,这种毫无头绪的案子,给温柢这种资历深的刑警恐怕一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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