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者名叫李泰,是一名自由工作者,独居。
李泰生前不爱交际,朋友寥寥,唯有一个青梅竹马的朋友与他常保持联系,正是这个朋友在给李泰打了十几个电话李泰都没应答后她报了警。
“为什么会第一时间想到报警?”刘振国疑惑地问,“一般情况下来说不是应该自己亲自过来看看吗?”
警员说:“杜丽说李泰有自杀倾向,并且曾经跟她说过,如果有一天他多次没接电话,那么多半就是死了,她想到这个才报的警。”
黄祯君问:“杜丽人呢?”
警员说:“在录笔录。”
杜丽是个长得普普通通的姑娘,二十几岁的上班族,眼睛红肿着,显然是大哭过。
杜丽说:“李泰性格内向,不太爱与人接触,但他是个内心柔软的好人,就是过于敏感和自卑,有轻度的抑郁症。他有过轻生的念头,但我没想到……没想到……”说着说着,她又哭了,“他那个死法,一定是喝了什么毒药!”
“没有哪种毒药制造出这种效果。”黄祯君说,“李泰在生前接触过什么奇怪的人吗?”
“或者浏览过什么奇怪的网页。”刘陈国**嘴道。
“没有。”杜丽想了想,“他从不主动去结交别人的,就是最近听他说他喜欢上了一个人,非常非常喜欢,他以前从没谈过恋爱也没喜欢过什么人啊!”
黄祯君和刘振国对视一眼,问道:“这个人是谁?”
“白番,一个主播。”
3
白番的直播接近尾声,他的五根手指和半截手腕都已经切割下来,最后还差一处切割就能完成。
“切哪里呢?”白番对着屏幕问。
屏幕瞬间被评论淹没,各种各样稀奇古怪的要求全部展现,有人让他切掉整条腿,有人让他切掉一只耳朵,甚至有人让他切掉身下二两肉。
“我该听谁的呢?”白番犹豫不定,直到一条评论闯入他眼中,要求他切掉自己的头。
这个要求一处,观众们都跟着高潮了,全都在刷“切头切头”。
白番沉默了会儿,说:“好的,那我要换一个切割工具了。”
白番稍微离开了一会儿,等他再回来时,他手里拿着一把电锯。
“以下镜头会比较血腥,不建议未成年人观看,也不建议心脏病人和承受能力低的人观看。”白番咧开嘴笑得弯了眼,又一下子恢复了淡漠的表情,“好了,我要切了,如果以下镜头引起任何不适,主播概不负责。”
观众们用数不尽的礼物回馈了他。
白番仰起头,露出修长的脖颈,他的脖子很细,很白,仿佛一捏就会断掉。可当他的电锯割下去时,竟没能在第一时间就把那颗漂亮的头颅和身体分开。
喷溅而出的鲜血溅射到白番的手机屏幕上,观众们的视野成了一片血红,他暂时放下了电锯,扶着自己摇摇欲坠的头,用纸巾把屏幕擦了擦,等擦**净了,他又重新把电锯拿起,继续他未完成的工作。
割头是一个技术活,除了脆弱的皮肤外,还有那一段维系着人体的颈骨,收音器将电锯与骨头相撞的声音忠实地传播给了网络另一头的人们,“嗞——嗞——”的声响让人牙酸不已,有那胆子小的,此刻都跑到厕所里去吐了。然而,在线观看人数节节攀升,竟突破了3000w人并仍在持续增长!这甚至造成了平台过于拥挤,直播画面产生了几秒延迟的情况。
十几分钟后,人头落地,评论井喷,快得令人目不暇接。
“我的天啊,白番的头真的把头割下来了!”
“他不会死了吧?”
“要死早死了,他这就是变魔术呢。”
“和白番比起来那些知名魔术师都弱爆了!”
……
白番的头掉到桌子上,咕噜咕噜滚了两圈,停住,脸正对镜头。
他的脸颊上有两滴血,这让他平添了两份妖冶,愈发衬出这颗头颅的诡异。
众人都屏息凝神,大气也不敢出,就想知道接下来会发生什么,突然,这颗头的双眼睁开,一双眼型极其漂亮却没多少神采的眼睛!
白番定定地盯着屏幕,似乎也同时与屏幕外的千万人对视,“下一个五秒钟,打赏最高的人,将得到我的头颅饼**。”
“啊啊啊白番万岁!”
直播间又迎来了一场新的狂欢。
4
黄祯君关掉手机,一脸沉思。旁边的刘振国不淡定了,惊得下巴都要掉地上。
黄祯君用手托住刘振国的下巴,往上一拍,拍得刘振国一个趔趄,这才把下巴给合上了。
“黄队,这这这……”刘振国简直不知道该怎么形容自己的震惊感,说话都打哆嗦,“那个白番到底是什么人?新生代的魔术师还是什么?这也太逼真了吧!他真的割下了自己的头吗?天啊,他是怎么做到的?”
“淡定。”黄祯君说,“你让人去查查这个白番,必要的话请他协助调查。”
“可我们用什么名义让他协助调查啊?他根本不认识李泰吧。杜丽不是说李泰是在直播平台上认识的白番,对对方一见钟情吗?无论怎么看都是李泰在单相思啊。”
黄祯君点了一根烟,说:“杜丽还说过,李泰为了白番花了很多钱,积蓄全部都用于直播打赏了,以此换来了白番亲手做的饼**。他们虽然不认识,但李泰吃过白番做的饼**啊,这就是他需要协助调查的理由。”
“你怀疑饼**有问题?”
“用一个人的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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