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听后,思索了一会儿。“是这样啊,能助人为乐也算是件好事,反正我也是闲着,有大把时间帮你,酬谢什么的就不用了。不过,你们家不是开当铺的么,为什么当铺还兼做人体器官生意?”
“哦,这个啊,”他讪讪一笑,有些难为情,“我祖上曾经有到西域游玩,在那边受到了一位高僧的指点,学到了一点法术,而且使用起死回生术必须是要有代价的,我们就把这代价称作当品用以延长人的寿命。不过,言归正传,刘璃的这件事让我联想到我祖上曾接待过的那位戏子,所以我想这二者必有联系,可能是那名戏子并未见到她想见到的人,便想要附身去找她的情人,可是如果是这样,那她为什么想要把刘璃置于死地呢?我有点想不通这点。”
“那,会不会刘璃身体里的那个‘鬼’不是那名戏子呢?”我猜测道。
苏杝看了我一眼,若有所思:“也许吧……”
“啊,对了!”
我在他思索的时候突然大叫道,这令他十分欣喜,以为我想到了什么很重要的线索,一脸期待的看着我。
我被他这么一看,有些不好意思的挠了挠头:“不是啦,我只是想问,你是不是兼做天师啊,要是我家里想要看什么风水啊,又或者解决些疑难杂症呐就可以找你帮帮忙。”
他倒是没在意什么,谦和一笑:“嗯,有些时候为了更好地了解我们收来的当品,我们就要涉猎各个方面的知识,比如一些秘术,风俗禁忌之类的,所以你若有这方面的问题,尽管来找我。”
我似懂非懂的点了点头,脑子里灵光一闪,使我想起了先前就想问但一直没想起来的问题。“苏,苏,先生……”我刚一开口,才发现我忘记了他的名字叫什么,貌似第二个字超级难念。
“您叫我苏杝吧,木也为杝,离字音。”他细长的眸子似乎可以看穿我的心思。
“哦,好的,苏杝,你刚刚说的那个戏子名字叫什么来着?”
“她么?是叫做,宋梨月。”
欸,对,就是这个名字!我好像在哪里听过,可一时又想不起来。宋梨月……宋梨月……超级耳熟。
“怎么了吗,骆先生?”见我听他说话之后,久久不发声,他有些心急,担心我也被附身了吧。
“诶,我觉得那个名字好熟悉,只是没想起来是听谁说过的。”我语气中带着几分沮丧,记忆力到关键时刻居然不起作用,“要不这样吧,你把你的联系方式写给我,等我想起来就立马打电话给你,怎样?”
“也好,反正现在也没什么事,我可以先拖住刘璃身上的鬼,不让它占有她的整个意识。要是你也遇到了什么事也可以打电话给我。”说着他从西装外套里掏出了一张名片递给我。
现在自上次遇到苏杝之后,已经过了三天了。
这天,我在学校里刚好没有什么课要上,便回家休息。顺便说一下,我上的是同城大学,所以家就在本市里,如此来往比较方便些。
当天下午具体是几点,我也记不清了,当时我正在玩lol(你们懂的,作为一名半死宅属性的男生都会有那么一些小爱好的),眼看hp马上就要归零时,电脑屏幕右下方的雄性小企鹅弹出了一个对话框(自那时起,我就后悔把消息设置成“q我吧”),很快,我那彩色的游戏界面瞬间全灰,不用说,gaver。
我一边咒骂着是哪个该死的家伙在关键时刻捣乱一边快速浏览这对话框里的内容。
这是我大三学长李昊发来的消息,内容大致又是些什么漫展日期啊。
李昊,z大大三学生,服装设计系,爱好,y(骨灰级的那种),因为人长得比较美型,所以经朋友推荐去尝试cos,没想到变得一发不可收拾;同时,他也是一名汉服狂热爱好者。不过,话说,最近他不知道从哪里淘到一件古装,一穿上那件衣服,用在场的人的话来说,简直就变了一个人,像一个古人,说话文绉绉的,嘴里还老念叨着俩字(貌似是个人名),脱胎换骨,打包票的说,连他亲妈都认不出是他。
我十分敷衍的回他,是我只要有时间就去,可是我觉得他发来的句子有些奇怪,完全不像是平常的他,每句话的末尾都要加上什么“者乎”“之乎”的,令我好生奇怪,便又问他是不是最近在玩那什么语c玩多了。我这句话刚发过去没多久,他就向我发来了一个视频邀请,我想都没想就点了接受。
接着,又一个对话框弹了出来,画面中的李昊面容明显比平常憔悴了许多,与我之前所见到的风度翩翩俏少年(?)截然不同。他穿着一身古装,把发髻都扎好了(好像真毛),他看见我一脸吃惊并没有得意许多,反倒是更加惆怅了。
他撇着嘴,紧锁眉头不语,用手指了?*砗笄缴系挠白印k是面朝着我的,按道理来说墙上的影子觴挥幸桓稣面的轮廓才对,可那影子却是一张站着的侧面身影,高高的发髻,宽大的袖子,窄腰带,长长的裙摆,以及那和他五官压根儿不着边的面容;
李昊无奈的摇了摇头,然后用唇形向我暗示——他来了,还未等我反应过来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他那还算是炯炯有神的眼睛瞬间黯然失色,跟丢了魂般,目若呆鸡;一熟悉的声线透过音响传来一阵犹如念经的语调,低低的喃着,“梨月……梨月……梨月……”
原来如此,我瘫倒在椅子上,原来那耳熟的人名是从学长口中说出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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