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祺因喘着气,没能应答,没力气应答,手一直紧攥着对方袖管,又抓皱了一件衬衫。
一晚上没进食,乐臻肚子不合时宜地轻叫了声,瞬间打散一片暧昧,那点酸被消化了个干干净净。高祺因噗嗤笑出声,终于卸下了吉他放回琴盒,开了灯,问道:“没吃晚饭吗?”
乐臻不动声色地回:“家里有更好吃的。”说完还意味深长地瞥了他一眼。
高祺因在心里咂巴了两下,觉得他是在对自己开黄腔。
昨夜场景像是一下子浮现在了记忆表面,原本就被亲吻得蒙了红的脸在刺眼的室内灯下更是无处躲藏,于是他赶紧冲进厨房。这会儿又开始骂起开放厨房的不好,连遮也没法遮,一面绯红挡都没得挡。
乐臻跟着坐到吧台旁,不一会儿高祺因给他炒了个面,坐到旁边。
不再打趣,他老实把《乐之声》节目前回家的事说了,接着道:“这次迷你专想写给父母的歌。”
乐臻揉了把头毛,说:“想写就写。”
其实高祺因下午想到这个主题的时候就顺带灵机一动出来了个想法,一直纠结到乐臻回来,还是决定尝试。于是试探着轻声问道:“阿臻,你爸妈,都是什么样的人啊?”
乐臻听着这声床上才有的呼唤,觉着无事不献殷勤,睨了他一眼,说:“怎么?丑媳妇儿这么急着见公婆?”
高祺因瞬间变成咬牙切齿掐着他脖子,说:“谁丑了谁丑了!”
等对方放开手,乐臻做着样子咳嗽两声,故意压着声音说:“谋杀亲夫啊!”
高祺因顺势又在他背上拍了一掌:“自己作的死!吃你的面!”
觉着玩够了闹够了,回到正题。乐臻一边扒拉着面说:“我爸呢你不用担心,反正他已经知道我们的事了。”
高祺因一怔,就听乐臻继续说:“本来上次回家只准备拿你的专辑给他们听听,被我爸看出来了。”
高祺因心里随即一慌一颤,竟是不知道自己该先问专辑好不好听,还是问他爸接不接受。
乐臻含着食物,偏偏细嚼慢咽,等吞咽下去了主动先答了后者:“要不是回了家,跟我爸谈了,怕是还理不通自己心思。”
他不细说,高祺因便也不追着问。
不管以前互相抱着怎样的心思,但都已经变成了过去时。他们如今心意相通,无论酸的甜的都才刚开始,接下来的日子才是要细细考虑好好过的。
高祺因便问:“那你爸对我的专辑什么评价?”
乐臻故意道:“说你太啰嗦了,叽叽喳喳这么多歌词,他老耳昏花听不拎清。”
高祺因也不知几分真几分假,伸手戳了戳他,笑说:“那你以后得帮我说说好话,我也不是一直这么啰嗦的。”
乐臻空着的手抓住那不安分的手指,说:“以后你自己和他说,就是别说我在他背后编排他耳背。”
这就开始计划见家长了?高祺因瞬时转移话题:“那你妈呢?”
乐臻正好吃完了面,抽了纸巾擦嘴,说:“我妈不知道我们的事,也不知道她听没听歌,她就算听了也不会让我知道就是了。”
高祺因不知道当天具体他们说了什么,只一听乐臻的语气,琢磨着他们关系虽然不好,但应该不至于到水火不容的地步。心想自己父母又何尝不是如此刀子嘴豆腐心,服个软,再加送点礼物撩个心,他就不信化不了那层冰。
于是他继续问:“你妈有没有什么喜欢的东西啊事情啊爱好之类的?”
乐臻也不知他具体何意,思索了一下便说:“她原本就一门心思喜欢工作,嫁了我爸生了我就一门心思喜欢教训我,现在……也就闲暇时间去学了个c-h-a花。”
高祺因眼睛一亮,仿佛找到了突破点,揪着这点猛问。乐臻其实知道的也不多,被问得有些烦了就端了盘子进厨房洗碗,同样没能彻底躲过,高祺因还跟着人进了厨房,在旁边贴着叽叽喳喳个不停,跟个喜鹊似的,乐臻心想之前那句故意说偏意思的评价倒是变得真没错。
等乐臻放了盘擦了手,他还在唠叨,乐臻干净了的手一把抓住人,圈在怀里,抵着餐台问:“你是嫁我还是嫁我妈啊问这么多。”
高祺因瞬间被堵得失了声,半晌才嘟囔一句:“谁说要嫁你了啊。”
每次到最后都把自己弄不好意思,高祺因心道真是败了,轻轻一挣离了怀抱,留下一句欲盖弥彰的“我去洗澡了”。
等洗完了就躺到了床上,拿着手机搜资料。乐臻洗了出来看他头发还s-hi着,把人从柔软床垫上拽了起来,拿来吹风机,盘腿坐在身后,任劳任怨地给他吹着头发。
高祺因忽又想起一事,反手戳了戳乐臻的膝盖,大着声问:“你今天面新人怎么样啊?”
乐臻一边扒拉着头发说:“有满意的,改天就通知人来签约。”
高祺因此时只在意一点,他抬了抬头问:“那他们出道你还会给他们送吉他拨片吗?”
乐臻关了吹风机,又拿了棉花签给他掏耳朵,反问:“你说要送吗?”
高祺因偏了偏头,被乐臻立即扳回去,道了声:“别动,小心耳朵都给你戳破。”
高祺因总算是老实了,躺到他腿上轻声说:“当然是不想你送的。”
管他是送给旗下歌手的出道礼物还是送给他高祺因的,此刻他都希望能独有这份温柔。
乐臻捏了下他鼻子,说:“那当然是不送了。”
高祺因转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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