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蹂躏,“我想起来啦!”
刁克戎反手一拍正中石庄主英俊光亮的脑门,“你他妈倒是说!别扯!”
兴奋之中猛然被施以暴力,石穿云的热情冷却极快,本欲控诉一番,瞧着对方脸色不善,只得愤愤然道,“...家里收了幅画,画上有。”奈何越想越发愤怒,最终火苗染成了火焰,石穿云以你我同归于尽鱼死网破的口吻,咬牙切齿道“你要再欺负我,我就打你哦!”
“不打人,哪能打人啊!”刁克戎连忙架上糖衣炮弹,伸手揉搓石穿云略有发红的额头,赔罪道,“鄙人常年混迹沙场,素质自然是有问题的,石庄主,有话好好说,可千万别生气...那画上画的是哪里,这画得有多少年了?”
刁克戎的按摩深得石庄主心意,于是石穿云想了想,乖乖答道,“这我不太清楚,可这画最起码得有五十年了。”
“五十年啊...他活得比我长,也难怪...石庄主可是做蛊的行家?”
“石家以卖药为生,不过,私下里小妹也做蛊,”石穿云贼兮兮道。“做蛊,钱来得快。”
“哈哈,君子爱财,无可厚非!”刁克戎笑得潇洒,马屁自然,“那么石庄主可听说过一种能将人变作虫子的蛊?”
在木门上钻刻出一只小孔,黑狗向门外扔出一把火苗,借着不甚清明的光,眯眼勘测门外状况——地上血肉模糊躺着三四只大虫子,除此之外,再无他物。
寺内幽幽灯光闪烁,是和尚在做法。
寺外血符红光不止,是狐狸在护寺。
上当了,白白浪费了那么多子弹。
“梅小姐,寺外安定下来了吗?”
梅凌霜攥着杨长风的右手,吃力地摇了摇头,杨长风会意,朗声道,“没有!”
“梅小姐,”黑狗转身,一步步走向里堂,“门外的东西,你可知道到底是什么?”
梅凌霜微微点头,又疯狂一般摇头,杨长风吃不准她的意思了。
“和尚,你可知道?不对...”黑狗笑着掏出手枪,“你可认识?”
房中光影憧憧,伴随着明净止水般的声音,冥冥似是来自另一个世界。
“阿弥陀佛,贫僧无意谋害施主性命...过了今晚,贫僧自当给各位一个解释。”
“嗤,”黑狗眯眼,正对门上纸窗,扣下扳机,子弹在众人的惊呼中,穿过薄纸,正中房内唯一一盏油灯。
油灯熄灭,光晕皆失,忽而,又升腾起鬼火般的蓝光。
黑狗在众人瞩目之中,一步步走上台阶,在门前行了个标准的军礼。
“和尚,失礼了。”
言罢,对着门闩,再次扣下扳机——
“这我还真是听说过。以前有个寨子里养了一对斯辰,可惜力量不够,最终被蛊反噬。反噬之后变成了一对大虫子..寨主自然失望到了极点,可塞翁失马焉知非福,那寨主又从中得取了另一种巫蛊之术——对人下蛊,使其一点一点变作虫子,而不丧失心智,在无能为力中绝望至疯癫,自此生啖人肉,与qín_shòu无异.....”
“等等...斯辰是什么?”
“一对同胞胎兄弟,因巫蛊而生,长相美貌,无所不能,然而极其短命,要想养成一对斯辰,百十年不遇。”
“同胞胎兄弟——哦?”
“可毕竟是从斯辰身上取的料,寨中的人渐渐无法控制这些虫子,直至最后,寨子被灭了,虫子偕同寨主,一齐消失了。”
“一齐消失了——嗯?这该是多久以前的事儿了?”
“五十年前?一百年前?谁清楚呢!不过啊...千真万确!”
“石庄主如何笃定?”
“大虫子,我,亲眼见过。”
取心
黑狗在本能上不想踏入这间屋子,而理智却迫使他迈出了第一步,接着是第二步,第三步,每一步都有千斤重,而他却不能停下——他知道一旦停下就再也无法向前了。
这狗娘的前厅,居然有这么大。
明净□着一半上身,端坐在破破烂烂的蒲团上,就这么闭着眼,无声无息,惨白得像是一尊石膏质地的佛像。他通身不见一丝血色,房内却萦绕着浓重的腥气,腥气与檀香交杂,一半是禁欲,一半是纵意,冲突得令人作呕。
一簇青莲样的丹青从他耳边伸出,肆意而缠绵地延伸至左面,左臂,以至于心口,细细的茎叶打着旋儿,挑逗般攀生在他无色的肌骨上——因为和尚没有人气,这不知何时生出的纹身,竟能生出一股鬼魅式的妖冶。
黑狗止步在明净跟前,吞咽了口唾沫,巍巍然抬起右手,随后紧紧的扣住板门,正对明净心口那朵青莲,
“你是个什么东西。”
被流弹扑熄的油灯闪烁着墓地中鬼火似的蓝光,明净依旧闭着双眼,好像死了一般,火有生气,而他没有。
“曾经是人。”
黑狗盯着他胸前的青莲,良久,质问道,“你把旅长弄下山去了,他可有危险?”
“他一定是平安的。”
“我没办法信。”
“我无心害你们,更无心害他。”
“我信不了你…”黑狗放下枪,深吸了一口气,声音中夹杂着喘息“这世道,连人都信不了,更何况不是人的呢?”
“你不信我,但你也不会杀我,施主,你何苦为难自己。”
“我们兄弟都是贱命,死不足惜,但就是死,也想死得明白服气,”黑狗蹲下身,擒住明净的脖子,手上却不施力道,“寿终正寝固然好,最起码——只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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