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绿色毒液,倒与昨日两尸体相似。一触笼子,便融化了铜铁,栅栏漏了不小的洞,足足可以供豹子与黑狗爬出去了。在笼子后方的几只虫精挤着或圆或扁的脑袋,欲往笼中塞。
后有豺狼前有虎豹,此等状况真可算是山穷水尽。
“黑狗,子弹。”豹子一个挺身恢复原来的姿势。
黑狗苦笑道,“我的祖宗我的哥,哪里还有子弹?”
豹子面色不改,手上却不由自主地加了把力。
“一二十颗子弹,全没了。”
“没了....也罢。”
豹子起身,从内袋中掏出一把崭新的尖刀,一个大跨步,挡在黑狗身前,仿佛是一座石碑,坚毅挺直,“待会儿哥同它一起死,你只管跑。响炮给我。”
黑狗抬头望了望豹子的背影,冷声道,“不。”
“狗子听话,给我。”
“不。”
“给我!”
“哈哈哈...”黑狗大笑,饱含癫狂的意味,“就你是个兵,老子不是!要逃?老子他娘的不干!”
“狗子,听话,哥的命是奢的,同你的不一样,你不该死在这儿”,豹子侧过头,满目是从未流露的温柔,“回去,好好跟着旅长,你该出人头地。”
“呵,豹子,扛上枪的,哪个没把命系在裤腰带上?啊?”黑狗踉踉跄跄起身,也从怀中掏出了把尖刀,同豹子的一模一样,“我江霖这辈子只服两个人,一个是旅长,另一个便是你,阚豹子,别让我瞎了眼!”
黑狗的声音像极了沙哑的胡琴,双眼满布血丝,果真是只奔命求死的狂犬了。
豹子知道自己是劝不回他的。
“也好,一起活,一起死。”
“只可惜旅长,少了两个得意干将。”黑狗看着张牙舞爪丑陋可憎的怪物,深觉得自我伟岸了两倍,“豹子,如果我们有那个命打这里出去,你得告诉我你的真名。”
“好,”豹子毫不犹豫“相对的,你得陪我睡。”
轰隆隆!
未等到黑狗吱声,这洞竟然不爆自崩了。
因而待自行刨土重见天日之后,有那么一刻,豹子看自家旅长的眼神极其锋利冷酷,几近瑞士军刀。
黑狗截然相反,欢天喜地拍打着身上的尘土,好似一只狼狗换上了土狗嘴脸,兴冲冲奔到刁克戎面前,稀里哗啦由衷感激道,”旅长,您来的可真是太及时了!”
找到两个得力手下的刁克戎自然也是喜不自禁,特别黑狗竟是如此活蹦乱跳,可见生命力之顽强,好养活是大善事,刁克戎很是乐滋滋,“你俩都没事儿?”
“没事没事,从头到脚,除了吃了点灰,都没事!”黑狗脏兮兮的脸上几乎要挤出一朵鲜花,“旅长,您是怎么找到这儿的?”
“哎呀,说来话长,也算是老天帮忙,”刁克戎转身看看豹子,“豹子,你可没事吧?”
“报告旅长,属下一切良好。”
豹子的态度规范冷静使得刁克戎这类绝顶聪明之人都有些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刁克戎低声喝问黑狗,“他这是怎么了?”
想到先前被沙尘糊弄过去的问话,黑狗不由得脸红了,可介于泥沙糊面,旁人统一看不出变化,“咳咳...大概是被土呛到了。话说,旅长,那几只虫子,还有那大家伙,都去哪儿了?”
刁克戎满面得意,“都死了!”
“啊?都死啦?”
“不不,还有一只!”刁克戎一拍手掌,“还有一只白的留着没杀。”
谈恋爱
作者有话要说:写着写着突然我先我到目前写的文全部都是攻视角,在熬的一篇和风也是攻视角...不应该啊!
温情戏到此为止,下面都是血啊...(口胡)
明净跪在蒲团上,一下接着一下,极其富有韵律地敲打木鱼。
只是说不出话,没法念经。
或者而言,只是旁人听不见他说话,不觉得他在念经。
明净对此丝毫不觉得痛苦——自打落了个不死不活的状态,他就没算看见人了。
木然规律地敲了一个下午,身后飘飘然似乎传来了诸如“咚咚咚”“咣咣咣”之此类声响,明净估摸着是那帮人回来了,此外估计还顺带着一只狐狸精。
无甚叫嚷,约是没有新的牺牲者。
阿弥陀佛,我佛慈悲。
在常年不见天光的密林内,偶尔有个百十人的小部队可谓是浩浩荡荡,而当此种组成除了人类以外还有一只硕大肥沃的百虫时,这画面所造成的冲击与影响,便不仅是“夺人耳目”了。
刁克戎走在队首,时不时回头看看那慢悠悠前行的虫子,于心内生出诸多感慨。狐狸精不肯杀他,刁克戎很能理解,毕竟他们统一不是人类,而黑狗与豹子不肯杀他,刁克戎就不是很能理解了——这可是一只硕大的而且会说人话的虫子啊!
当时在场的共有四人,赞成不杀虫子的便有三人,于是刁克戎在民主表决上占了下风,只得满腹牢骚地与豹子黑狗将虫子弄出了洞。哪儿能把虫子留在洞里呢!这虫子似乎除了哭、喊哥哥、体型庞大很能唬人以外毫无他用,留在洞里必死无疑。
只是刁克戎着实不明白,区区一只虫子,为何具有如此巨大之魅力。
队伍中的小兵蛋子统一以憧憬的目光盯着梅凌霜,若不是自家长官还在前面,简直是恨不得顶礼膜拜了——女学生准确无误地就出了黑狗豹子,那算是料事如神;而女学生居然能操纵一只大虫子如孩子般跟着人走,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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