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他们冬天的粮食大牛还是忍不住的担心。
“你是咸吃萝卜淡操心,人家自己的事,你关心什么?还不赶紧侍弄自己家的地,要不屯子里面的人又要说闲话了。”有钱看大牛那副模样就生气。大牛性子软,看不得人家有困难,像是街坊邻居有什么事一找他准行。这陈寡妇家的地就在他边上,那女人领着一个小孩子,不容易,大牛就总是帮着人家犁地。一个寡妇,一个年轻力壮的小伙,这流言止不住的乱飞,陈寡妇性情泼辣,见着嚼舌根的就骂回去,大牛不会说话,就不吱声的任人欺负。好在大牛面向凶恶,倒是没有人敢欺负到他头上来。其实屯子里的人都知道着这大牛看着凶,其实性子极好的。想到这里有钱也是叹口气,总觉得大牛没了人在身边就被人拐跑似得,想到这里他也感到好笑,他一个大男人为着另一个大男人竟然多出了这么多的心思,扑哧一声笑了出来。
“笑什么?”大牛拿着锄头拢地,除草,汗水打湿了布衫,紧紧的贴在他的皮肤上。
有钱抬头,看到洇湿的衣服透出大牛身体的轮廓,古铜色的皮肤清晰可见,宽阔的胸膛,坚韧的窄腰,强壮有力的大腿,怎么看都和平时的不一样。今天看来这大牛的腿咋就这么好看呢,没有一丝的赘肉,形状优美有力,有钱上过几天私塾,可是还想不出好的形容词。
“你看什么呢?还不快干,一会儿还有你家的地要侍弄呢。”大牛好笑的看着有钱呆滞的目光,随手脱了上衣,继续的除草拢地。有钱不敢再看,只是不经意间目光还是会滑过大牛坚实光滑的脊背,一阵的炫目,我可能是病了,他这么想着。
中午的日头热辣辣的,沈明宇穿着锦袍,蹲在田埂上和县城外不远的一个叫谷子屯的稻田里的百姓聊天。大热的天穿着一身正式的衣服,捂的慌,汗水顺着额头滴落在地上,他□在外的白嫩肌肤像是被水浸了一遍,水嫩嫩的。周围的百姓看着出了神儿,也忘了害怕,只是觉得这县太爷咋就这么漂亮呢?跟画上的仙童一个人样。要说这普通的老百姓,一生能有几次见着当官的,见着了也是没什么好事,民不与官斗是几千年传下来的道理,他们懂着呢。说着也怪,前几年都说着县太爷昏庸好色,这生了一场大病,可是变的聪明了,这大岭县是被治理的井井有条,人们都道是老天爷显灵。后来让他们惊讶的事多着呢,这县太爷兴修水利和道路,还没事就往屯子里跑,不仅他跑,周围的人也要一起下来,说是进行什么调研,老百姓一开始不要知道怎么回事,还以为又是来收税的,哪知道这县太爷不仅不收税,还教给他们一些东西,地理的庄稼长好了,连续两年的丰收,人人都喊这县太爷是好官。
可是这事说起来也玄乎,县太爷整天想的东西别人都琢磨不透,不让人家种种庄稼,要种蔬菜和花,还种一些他们从来没见过的东西,像什么苞米一类的,也不知他是从那里弄来的。幸好他也就是口头劝劝,你要是不照着他说的做他也不会用官儿来压你,就是着啰哩啰嗦的跟在着百姓的后面说个没完。这都快成了大岭县的一个奇景了,一个漂亮的小公子成天跑到人家地理围着干农活的转悠,倒是不嫌弃这一身脏。
“明宇,喝口水。”一个眉目俊朗的男子手中端着茶杯放在了沈明宇的手里,然后掏出丝质的手绢给他擦汗。
沈明宇接过茶水,咕咚咕咚喝了个底朝天,用袖口擦了嘴,冲着刚刚的说话对象,“我说到哪来着。”对面的汉子一脸的迷茫,显然沈明宇前面说的他都没听懂。沈明宇一郁闷,冲着男子嚷嚷,“陈信,都是你打岔,我又忘了我说到哪了。”
陈信也不生气,又拿过来一碗茶,“我知道你说的意思,可是他们没进过私塾,听不懂你讲的大道理。这里都是靠地吃饭的,就是能赚钱,那米价那么高,他们也买不起啊。来,在喝一碗,别中暑了。”他拿过沈明宇手中的空碗,天气大热,沈明宇的脸上通红一片,像是二月的桃花,煞是好看,看的陈信迷了眼。
就算是沈明宇平易近人,周围的人也不敢搭腔,一个个木讷蹲在他四周,忙了一上午,都想着去吃自家媳妇儿送的饭菜,可是这县太爷不走,他们也不敢走开啊。
咕咚咕咚又是一碗,摸了嘴,沈明宇一阵的泄气,都是为了他们致富他才磨破了嘴皮子整天的来游说,你以为他喜欢在这么个大热天往地里跑?沈明宇皱着眉头不答话,周围的人都战战兢兢的。
陈信用沈明宇用过的碗到了一碗茶,在沈明宇喝过的边沿抿了一口茶水,微笑的说,“你也别太急了,你看都中午了,你也饿了,我们先吃饭吧。”周围的人听到陈大公子说了这么贴心的话,心里一阵的感动,都用期待的眼光看着沈明宇。沈明宇的肚子也因为陈信的一句话而咕咕直叫,他不好意的羞红了脸,众人才如释重负的离开。
陈信把他拉到了树荫下,沈明宇还是满目的阴郁,这都是为了他们好,怎么就没人听呢?陈信看出沈明宇的不高兴,拉着他坐下,旁边是家丁送来的吃食。“我说你下了一纸公文,不就都解决了?”他说着接过小厮的手巾给沈明宇擦手。
“那怎么能行?即使我的意愿是好的也不行,那是侵犯人权的。”沈明宇一着急,倒是忘了刚才的烦闷。
“你又说些我听不懂的话,这话可不能跟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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