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驹接连恳求道,“我可以给你洗衣服做饭,打扫屋子,还能,还能暖床。”
我仿佛看到了自己还在上学那时的样子。帮班上的恶霸买饭,提水,还要帮他们背黑锅,体育课他们会把我拎到学校的角落,用小石子以及各种文具往我身上仍,比赛谁砸中的次数最多。有时为了省一顿打,我会故意站着不躲,毕竟文具会比拳头轻一点。那时我的眼神应该也是像黄驹一样,害怕,无奈,拼命抓住我能抓住的一切稻草,选择权全部放在别人手里,连声音都因为渴求变得嘶哑。
陈中秋笑了笑,把黄驹带回了家。
门刚一关上,陈中秋随意扯了扯领带,两条长腿张开坐在床上,“过来,含着这个。”
黄驹顺从地俯身,他却突然发力,把少年按到床上,褪下西裤,发烫的硬/物顺顺当当地捅了进去。
两人一直折腾到半夜,洗漱完毕,陈中秋一脚把正想往床上爬的少年踢下去,“暖床就不必了,我已经有人了。”
我猜他说的是我。
第二天,陈中秋私下联系了黄驹的父亲,然后在与jt的谈判桌上狠狠敲对方了一笔。
那天回到家之后,我就再也没见过黄驹。
陈中秋一点也不吃惊,他来到浴室的镜子前,边刮着胡子,边跟我说笑,“你昨天也有反应了吧,嗯看到我/cao/黄驹,你是不是很有感觉?”
我从来没觉得他这么多话。
“我只对男的有反应,大汤,咱们既然是一体的,你肯定也是个同性恋。”
他的语气带着轻佻的意味,我知道他只是在拿我寻开心,每当这种时候我都会选择忽视他的话。
陈中秋得意洋洋地哼起了小曲,像是以前我在学校学的一首儿歌。不是说只有我睡了你才会醒吗,那这歌又是从哪学来的
突然他一声闷哼。对着镜子我看到他眉头紧皱,未剃净的下巴上被刀刮出了一道口子,鲜血直往外冒。刀子握不住似的掉在了瓷砖上,他的双臂紧紧环抱,仿佛在冰河里冻僵了的人。
你怎么了?我着急地想看看镜子,但陈中秋无力再支撑下去,他扶着洗手池跪倒在地,我只能听到他越来越粗重的喘息。
如果黄驹还在就好了,我现在无比盼望着有什么人能出现,无论是谁,至少会比我强。
门被人推开,一阵高跟鞋敲击地板的声响逐渐靠近。
许立背着阳光走进来,他扶起我,朝我嘴里喂了不知道什么东西。片刻之后陈中秋终于平静下来,我能感到身上的皮肤黏黏的,那是他刚才出了一身的汗。
“你给我喝了什么”陈中秋抓住许立的手腕,声音嘶哑如老者。
那张置于阴影中的脸微微笑了,“橙汁,不过加了点料。”
许立扶起我,“陈中秋,不管你变成谁,去哪里,我只要控制住这个身体就行了,而这正是我的强项,不是吗”他轻轻地将我汗湿的衣服剥去,放进加了温水的浴缸。
“你想我怎么样?”陈中秋的声音犹带疲惫,浑身肌肉不受控制地放松下来。
“我本是想让你帮我做生意,可现在”许立的手轻柔地抚摸上我的胸膛,他慢慢伏下身,贴近我的脖颈有如耳语,“我只想你跟我在一起,永远。”
陈中秋低哑地大笑起来,“哈哈,实在抱歉,我只喜欢上男人,对女人不感兴趣,人妖,更不可能。”
“这可由不得你。”许立微缩瞳孔,他抚在我喉间的手指收紧又突然放开,半晌站起身道,“你先休息吧,过几天我再来看你。”
☆、翻脸
陈中秋告诉我许立给他喂的是□□,服用超过一克便会成瘾。我很难过,是我上次自己跑到金色喝了许立的饮料才会害得他这样难受。
“是我没有事先叮嘱你要注意他,你别自责。”陈中秋擦完身体,随手把浴巾围在腰间。“你为我受了这么久的苦,现在这些也算不了什么。”
我为他受苦我不懂。
“下次我犯毒瘾时你就呆着别动,也别去找许立。知道了吗”
我想动也动不了啊。
然而一星期之后,当陈中秋再次犯瘾,躲进公司的洗手间大汗淋漓时,我发觉自己突然能动了。随即一股令人无法忍受的疼痛,伴随着寒冷和反胃的恶心感袭来,让我几乎无法呼吸,我不知道□□原来是这么可怕的东西。几分钟后陈中秋终于挣扎着恢复了意识,他扶着洗手池看上面的镜子,大口大口地喘气,脸色苍白的吓人。
“你,没事吧”
毒瘾的影响还未消失,涨得我脑仁疼。短短几分钟,我已经像从鬼门关走了一趟。
他换了个离公司更近的地方住下,没再跟许立有任何联系,甚至除了这种毒瘾突然上来以外,几乎对他的工作没有任何影响。
我不敢想象陈中秋这么多次是怎么挺过来的。大多数时候他都选择喝酒来麻痹自己,用酒精带来的迷醉令自己暂时遗忘身体的沉重,但他总能保持一定的清醒度,好让我安稳的躲在他的肚子里。
每到这个时候,我能感到
一种精神上的牵引,像是陈中秋的一部分也跑到我这里来了,有种在梦境相见的错觉。我知道这样说有点太过浪漫,但一想到陈中秋,类似这种念头总是挥之不去。大概他是唯一了解我,还对我这么好的人,我甚至怀疑他的突然出现只是我自己的一场美梦呢。
陈中秋在一家私企做文案工作,老总知道他能喝酒,走哪都带着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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