亲摸摸二三个回合罢了,竟已起了反应来。
迦龙不消多时便觉出腹下正有一样物什硬硬地抵着他,不用猜都知是他徒弟的。于是他又亲了两口便将脸移开去,轻轻摸上了人家脐下那物,笑道:“如何?你来还是师傅来?”
何闻野被他亲得气息不匀,此刻那根尘柄又被他隔衣握在手中轻轻摩挲,话都道不出句完整的,说半个词便抖上三抖:“什、什么我来还是师傅来?”
“你在上面,还是我在上面——还要为师再说直白一些么?”迦龙趁他羞赧剥了他薄裤,一边手拢住他滚烫的阳`物又摸又捻,人却大大方方地倚在床头,面上亦是笑微微,仿若眼下这一场不是床笫之事,是在梨园看戏。
何闻野经他多番调弄,又接了这么狎昵的一问,面上是愈发的滚烫通红。在这滚烫通红间,小徒弟猛地忆起前不久他到山下买书,不小心瞥见的几本只有鸳没有鸯的春宫图册。其实何闻野那夜发的春`梦没发完满,模模糊糊朦朦胧胧一片,有前戏没后文,没头没尾地便结了,半点儿真枪实剑的“内容”都没有。他那个梦没“内容”,“内容”全是那几本颜色艳艳的断袖春宫给他填上的,那日他心颤颤地在那书摊子前翻了几页,头一回晓得男人间的风月要如何风月出“内容”来……
打那日起,那春宫册子里的把式一夜夜地飘来他眼前,好似春风拂槛,极鲜活极生动,累得他夜夜难眠。
正在他又面红红地神思飘渺之际,他师傅却忽地伸另一边手来揉了揉他发顶,道:“你还年少,便让你来罢。”
何闻野猛地听了这么一句,霎地从那堆旖旎春宫中拔出来,只以为自己听错耳,极惊愕地反问:“真、真的可以吗?我、我怕我做不好……”
“有什么关系,一次不好还有下次,”迦龙亲了亲他一边脸蛋,“书柜上有盒寒玉冰蟾膏,就在那本《凌波微步》旁边,你去取来,待会儿好行事。”
何闻野极听他话,闻言便去取,只惜一路慌张,床榻到书柜的短短几步间他险些摔个七八下。
他取了药,将那盒沦落到润滑之用的神药交去他师傅手中,这本是个极简单的动作,他却忽要添多一句:“师傅,你喜欢我吗?”
只见他面色绯红,染了一层霞色一般,可那双眼却不再怕羞地低下去了,直直地抬起来望住迦龙,个中神色极是认真,一双清清的杏眼中便只倒映着他师傅一个。
迦龙听他这一问,笑答道:“师傅当然喜欢你。”
“是真的喜欢我,不是那种师傅对徒弟的喜欢吗?”
“真的喜欢你,”迦龙坐直身来,望着他的眼,“你日日来偷偷给我扫房间,真以为我不知道?有一日我从山下回来,见你手中拿着一块抹布,立在床边踮脚去亲我那柄剑……还有去年上元节看烟花的时候,你同我说了些什么我可是一字不漏地听了,只是不忍说破——唉,我那时想着,等你长大一些再说罢。”
何闻野听了,眼边霎时漫上一眶的泪,可下一瞬又破涕为笑,献宝一般去亲迦龙的嘴。他想着,自己现今总归是比从前要好看许多吧,如此一想,便有胆量去亲得更久一点。可亲得愈久,颤落下来的泪便愈多,一滴复一滴、滴落到他师傅的膛前摔碎作八瓣。
冬夜清淡,静起来却极深沉,明月、白雪、山岗,天地万物倶笼在这幽幽的静中,新年的头一夜,何闻野只听得自己一颗心跳得极快,砰砰砰砰。
他双手一次又一次地出错,可到底是颤颤地解去了迦龙最后一件衣裳。他师傅生得极英武,普天之下的剑铸就的筋骨、普天之下的黄铜炼成的肤,是当年名满江湖的迦龙啊。
可他目边有泪遮眼、还未来得及细看,迦龙已伸手来握住他的手,将二人的阳`物往一处来套弄揉搓,十分满意地看着他的小徒弟在自己怀中喘起气儿来。
何闻野顶上的发髻早便散了,乌发披了满肩。经了灯火一照拂,那张十几年来一直因着满面瘢痕难展颜色的脸显出一种惊人的美来,跟羽化过一遍似的。只见他便这般乌发披肩地埋在他师傅怀里,用脸蹭着人家心口,喉中不时泄出几声难耐的呻吟来:“师傅,我、我想进去了……”
迦龙捧起他的脸,又往上头亲了几口,接紧便将双手枕往脑后,躺下、笑着望他要如何动作。
何闻野咽了口唾沫,先来往他师傅眉弓上亲了一阵,一路面红红地亲到人家嘴角,一面亲,又一面拿过床头那只药盒,挑开了、挖出一团玉色的药膏来。
他一颗心跳得比十七载少年生涯里每一刻都要快,有一句话出口在即,只怕稍慢一拍便要失掉胆气:“师傅,我一直都……我一直都喜欢你。”
他说完也不待迦龙回话,立时又低头亲下去,一边亲一边伸手下去抚弄他师傅勃发的阳`具。何闻野大约是头一回摸上别人的物什,只觉手中握住的阳`具足足六七寸长、极热极烫,他费了好大劲才压下手上那阵抖。待他这般手颤颤地捋动了好一阵,才终于记起正事来,又手颤颤地将那药膏涂去他师傅后头。
何闻野刚伸手探入迦龙后庭,心中立时乱象丛生、羞一阵窘一阵。人家躺在下头的都无甚大表情,却是他额头汗湿,双唇不住地抖,眼光从左飘到右、从东飘到西,慌得不敢看迦龙一眼。
迦龙见这情状,伸手来轻轻拍了拍他瘦薄的脊背:“别紧张,慢慢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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