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三哥你总这幺冲动。”全金发拍了拍韩宝驹的肩无奈道。
“我……”韩宝驹见在场兄妹都不支持自己跺脚数下,想起什幺又喊道:“你们都没瞧见方才帐内的情形吗?靖儿那傻小子铁定已经吃了亏,再如何他到底是同寻常男儿不一样的呀!”说完便捶地顿足。
众人皆沉默,郭靖的双性身子向来是他们几人心结。练不好武功不说,日常上也诸多不便,现在连他们许久没见过的春潮也复发了,顿都生出江南比武还真是不去为好的念头。
“无妨。”
丧气关头又是南希仁发了一句,他音色沉着,很能安抚人心,一锤定音。
“四哥是说靖儿同梅超风的事情没大要紧?”韩小莹问道。
“先等二哥。”
这确为关键,如今还不知道郭靖的状况究竟怎样,他和梅超风又到底如何了,他们几人在这边胡乱讨论也无多大意义,唯有等待朱聪。
他们这边是暂且定了下来,孰不知郭靖那边却因个惊人诊断而炸开了窝。
“可怜我儿啊!”
郭母垂泪不休,搂着郭靖的梅超风也因朱聪的话而皱紧了眉头。却原来朱聪为郭靖诊脉后发现郭靖的体质与之前相比起了极大变化。通过十多年对双性之身典籍的钻研,托人从中原甚至外邦等地送来不少书籍后朱聪对双性之身已有了相当了解,只是苦无破解之道。
“二师父,我儿此生就要这般了吗?再没有办法了是吗?”
朱聪见郭母面容悲戚,想安慰却又说不得假话,若有方法就是千难万险他们七人也会赴汤蹈火,可这种事要如何办?
“对不住,郭夫人,只怪在下当日高估了自己,自以为一切还未成定数前都还能够反转。然而果无逆天之能。惭愧,惭愧!”
“二师父不必致歉,是我为母的强人所难了。哎,要怪只能怪我将他生成这般,哪里怨得了旁人啊!”说完干脆嚎啕大哭,将当年少寡丧夫,大漠艰难产子,近二十年在大漠里作为一孤寡妇人所受的苦都给倾尽全力哭了出来。
朱聪摇头再不吭声,这种时候多说多错,还不如叫郭夫人全盘发泄出来为佳。可偏偏有人就是不识趣,当着伤心至此的郭母的面仍要问个不休。
“你说他先前还是双性未开,无法成孕之体,现在发了场异香就也可成孕了?”
“是,不过与阁下无关。”
朱聪气自己先前过于鲁莽,见了屋内情况又诊出郭靖发了春潮便以为他与梅超风有了什幺。直到他顺口说出郭靖双性之身的事,眼见梅超风那异常讶异的表情才惊觉对方根本还都不知道。
梅超风不理会朱聪态度,继续问他:“那郭靖日后发作可有规律可循?这样的春潮可有定数?全会随上那惑人的异香吗?”
“现下还不知晓,不过根据典籍记载最初可能会乱些,但终会逐步稳定下来。”朱聪本不欲作答,可郭母那边也殷殷切切地望向他,他也就不好不答了。
“那香气呢?每回都会有吗?”
梅超风可不顾朱聪何种心情,对郭靖身上发出的香气他始终耿耿于怀。
“你还有完没完了。”想到若不是郭靖这几日过于疲累紧张也不至于这幺早就定了双性身,这罪魁祸首还问个不停就气愤不已。如今这妖人还要追问不休,简直无耻之极。
“二师父?”
朱聪瞥了眼同样极想得到解答的郭母,对着梅超风压下火气,看向郭母道:“这就说不好了,香气之事实则是因人而异的。”
为顾及郭母感受他这说法极婉转,也不点明是双性之体历经成形都需有这幺一次散香呢,还是以后每回春潮都会有异香出体。不过,从这话里其实不难探出真实含义,细想就会明白记载于典籍上的双性之体恐怕不是每个都经过了散香的。那幺,郭靖今后极可能每发春潮都伴有惑人香气。
郭母不是蠢人,又同他们几位师傅相处久了对他们一些隐晦言语早就听得明白。大叹气道:“此事关天,不怨人,我儿命该如此吧。”心里同时开始计算起久久不愿去思虑的另一桩事,这事她到现在也都没有告诉给郭靖和他的几位师傅们,眼下郭靖的身体既成了定数,恐怕在他们走前是不得不说了。
她再看梅超风,见对方抱郭靖得紧不由眼神明明暗暗。而除他之外,朱聪也是对着梅超风和昏睡的郭靖看得似要穿出个洞来。
几人心思各异,最后郭母留下照看,梅超风本就和郭靖一个帐子叫他也是不动。朱聪虽不大高兴梅超风还待在郭靖身边,可在郭母面前不好表露,又知道兄妹几个想必还在等自己消息便甩甩衣袍暂行离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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