惑地拍拍他:“又胡思乱想什么呢?”
“我一直不曾间断过给母亲和十弟写信,母亲时常回信,但是十弟却一次也没有。”也许十弟还生着我的气,九阿哥不由低落起来,子尹见他这个样子,伸手揉了揉他的头发:“既然疑惑,就回去当面问问他。”十阿哥眉毛逆长,鼻樑高挺,唇薄无棱,按面相是来看属于看重利益,重视自身,心机颇深,深藏不露的人,九阿哥大概会吃亏一些吧,而且,眉毛逆长的人通常被称为有反骨。
九阿哥觉得子尹说得有道理,现在猜测也没有答案,徒增烦恼罢了。于是活动了一下筋骨,拽着子尹向外跑去:“去看看给十弟带个什么回去。”
子尹无奈地叹气,九阿哥的面相太过复杂,想来是个性情多变的人吧。
一日对于常人不过是转瞬,对九阿哥来说却是度日如年。终于等到了出发的时辰,天已经全黑,为了避人耳目,子尹没有出来送别,九阿哥隐在危楼的队伍里,消失在夜色中……
三月初三,夜,宫中,十阿哥站在窗前,望着边关的方向出神,皇后推门走了进来,见状掩唇笑道:“明天还要行册立,早些睡吧。说不定明天就看见他了呢。”自家儿子的性格自己还能不了解,定然冒失地赶回来了。十阿哥转身,颔首微笑,一派温文尔雅的模样:“多谢姨娘提点。”
皇后欣慰地伸手摸摸他的头,便离开了。岁月催人老啊,老十都已经长这么大了,不知老九现在是什么模样。
清晨,十阿哥自白景宫出来,向天坛行进,要先祭祀天地,再行礼封他为太子。身旁的太监出手搀扶着他,十阿哥感觉掌心多了张纸条,不动声色地收入袖中。等一切举行完,回到太子的东宫,十阿哥才拿出纸条,是九阿哥亲笔书写:午时西郊。
十阿哥换上一身方便行动的衣服,就悄悄溜出宫外,向西郊奔去。
九阿哥一早就等候在那里,眼见午时将近,心里欣喜又焦急,不料此时冒出四个黑衣人,九阿哥一惊,对方趁机挥刀砍来,九阿哥见他们四人身手敏捷,不在自己之下,心中衡量了一下,向远处逃去,毁约也就罢了,总不能连累了十弟。那四人穷追不舍,九阿哥心有顾虑,施展不开,不一会就伤痕累累。
十阿哥到了西郊却没看见人影,只得找了一片阴凉处坐下,等着九阿哥,这一等就到了晚上,十阿哥表情愈来愈冷,目光更为狠厉。最后起身离开,不愿再等。
一回宫殿,就看见当今圣上坐在那里等他,见他回来,,扬手便是一掌:“刚封了太子就如此胆大妄为,成何体统,罚他闭门思过,期间只准给水。”说完又怒气冲冲地离去。十阿哥根本不在乎脸上的红印,只是嘲讽地一笑,九哥,你又负我。
这边九阿哥的情况十分危急,四人轮番上阵,已经缠斗了几个时辰,九阿哥精疲力尽,微不留意腹部便中了一剑,那四人也不想杀他,只留下一句“这是个教训。”就离开了。
雷霆赶过来时,只看见九阿哥遍体鳞伤地昏倒在地上,连忙抬上马车,送往危楼的医馆,包扎完毕又马不停蹄地赶回边关。一路上忙着驾车又要照顾九阿哥,等到了酒楼,把九阿哥安顿好,才腿软地坐在椅子上歇息。
子尹倒了碗茶递给他,然后去查看九阿哥的状况,皱眉问道:“出了什么事?”晚了时辰不说,还受了这么重的伤。
雷霆摇摇头:“我找到他的时候已经是这幅模样了。”不是去看十阿哥了吗,怎么弄的如此狼狈。
过了五日,九阿哥才悠悠转醒,子尹见他醒来,忙端了一碗水,喂他喝下,九阿哥开口第一句话便是“十弟没事吧。”没等到自己,不知十弟是几点离开的。雷霆摇头,最近都没接到什么消息。
九阿哥这才稍微放下心,得知自己已经昏迷五日后,连忙让子尹拿来纸笔,半倚在床上,给十弟写了一封信,又掏出那日买的物品,一并让雷霆捎给十阿哥,这才肯安心休息。
那一边,皇上光说闭门思过,却没说日期,宫女太监自然不敢擅自放人,便一直关着,每日只给些水喝。等皇上再想起来放他出来已经过了八日,十阿哥出来那天除了脸色苍白以外,倒也没其他的不妥之处,东宫里的大大小小才松了口气。
十阿哥刚走都东宫大门,就碰上来传信的太监,正是九阿哥所写,还带着一块绿檀木,十阿哥面无表情地伸手拿起,在阳光下果然成黄褐色,照射时间一长变转为紫色,檀木极为难得,绿檀又仅次于紫檀,又是吉祥如意的象征,想来九哥也花了不少时间。不过还真是讽刺,自己刚解禁,就送来一个吉祥如意的东西。又打开信,无非就是解释当时有事耽搁,望自己见谅之类的话。十阿哥觉得没意思,粗略地看过,就收了起来。
那一边九阿哥左等右等也没等到回信,于是心灰意冷,闷闷不乐,伤势也好得慢了。
子尹对此毫无办法,他们又不能回京,甚至连京城的消息也少了,雷霆对此也很不解,明明人手没有变动,为何消息却越来越少?当真是京城最近很平静?不过对于九阿哥来说,没有消息就算是好消息了。
作者有话要说:绿檀木在阳光下呈黄褐色,在光线暗淡处变成绿色,湿度和温度升高变幻成深蓝色,紫色。
☆、变数
转眼,九阿哥已经快20岁了,自从十阿哥封了太子后,宫里就没太平过,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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