聂大哥去我家吧,我又学了好多字,你看写得对不对。」
「呃……」身后被顶了一下,示意他赶紧解决麻烦,聂瑶忙道:「我现在有点儿忙,回头去好吗?乖。」
摸摸赫虎的头,怕他再纠缠,聂瑶说完后转身就走,还好小家伙懂事,没有追上来,走出很远,天狼见周围无人,这才拦住聂瑶的腰,提气纵身向前奔去,很快来到拴火耳的树下,他拉聂瑶上马,忽然问:「你……身子好了吗?能骑得马?」
不自禁地想起那场风月,聂瑶脸颊微红,道:「无妨。」他从来不会委屈自己,受伤的地方早就敷了伤药,虽未痊愈,但并不妨碍乘马。
天狼放下心,开始放马疾奔,他知道羌月人想不到他会去而复返,所以短时间内不会发觉聂瑶的失踪,但也不敢掉以轻心,火耳似乎明白主人心思,一路没有停歇,待到日暮时,已离羌月族地很远了。
第七章
担心羌月人追来,天狼晚上只休歇了几个时辰,天不亮便又启程赶路,第二天中午行到一处时,沿路突然出现打斗过的痕迹,马蹄凌乱,沙土上隐隐溅有血色。
天狼停下马,飞身跃下查看,但见路旁岩石斑驳,刀剑砍磕过的印痕清晰可见,沙砾中有东西轻轻闪烁,天狼上前捡起,是个小铃铛,那是海战的护身符。
从残留的马蹄印可以看出有些是渭凉的战马,这里是从羌月返回风曜的必经之路,却离渭凉很远,看蹄印,敌人足有数十人,而且是一早就埋伏在这里,包抄了他的族人,当时必然是一场血战。
「是不是海战他们出事了?」发现不妥,聂瑶也跳下马,见天狼面色阴沉,周身充满了野兽攻击猎物前的阴狠戾气,竟觉得有些怕,没走近,只站在马旁发问。
「是。」天狼转回目光,发觉自己吓到了聂瑶,忙收起狠厉眼神,拉他上马,道:「兀克图知道了我杀他兄弟的事,可能会对我族人不利,我们得马上回去。」
中途没再停歇,一口气赶回了风曜,等到达族地时,天狼心一沉,前方空旷冷寂,凌乱一片,激战过后的痕迹触目惊心,帐篷都被扯倒了,有些地方还留着焚烧后的余烬,不过几天时间,这里竟变成了死城。
天狼飞身下马,冲进族地,茫然看着眼前这片惨景,好好的家园成了废墟,荒凉的让人心冷,他厉目眯起,握墨剑的手狠命攥紧。
「怎么会这样?」
聂瑶的轻声自语惊醒了天狼,不说话,重又上马,向前方奔去,很快便来到之前去温泉的那条僻路,顺路径进入山谷,走了一段路,忽听前面有大喝道:「什么人?」
「是我!」
天狼发出风曜的暗号,很快许多人冲出来,当首正是海岳,见到他,恨恨道:「你总算回来了!」
「出了什么事?」
「进去说。」
山里有许多天然石窟,大家进去后,海岳看了一眼站在天狼身旁的聂瑶,道:「是渭凉族人干的。」
天狼走后第二天渭凉的将士就突然来偷袭他们,敌军人数众多,为保护妇幼族人,海岳没有跟他们正面冲突,而是率领族人撤离到山间,还好风曜人个个骁勇善战,平时又多加训练,所以受创不大,可是山内连向外界的那条通道出口被封住了,对面围满了渭凉将士,他们只能暂避山中,山谷入口狭窄,易守难攻,敌兵见势便暂时撤了。
「敌人好像知道我们的行军方式,在攻打前就封住了我们各条去路,逼我们只能往山里走,并且一早就封住了出口,将我们困进山里,这一切都证明族里有奸细!」海岳没直接说是谁,但目光一直停在聂瑶身上,怀疑他的想法不言而喻。
「天狼,你回来了!」叫声响起,海战从外面跑进来。
天狼忙拉他到跟前,问:「奎叔他们呢?」
「我们回来途中中了渭凉人的埋伏,奎叔和海英为了掩护我被抓了。」海战受了几处刀伤,还好都不是很重,他挣扎跑回来后,就发现族地成了一片废墟,幸亏有暗记留下,于是便顺着记号一路追过来,刚才听说天狼回来,就立刻跑了过来。
「渭凉对你们的行踪这么了解,不是很奇怪吗?」海岳在旁边冷笑。
天狼脸色阴霾,没有搭话,只道:「我去看一下受伤的族人。」
受伤的人并不多,全托海岳和几位长老应对果决之福,山窟里藏有食粮,暂时不愁粮源问题,不过山里有几百人,即使储粮丰厚,也撑不了多久,风曜族人数万,只是许多部落因生计问题分散各处,分布如关内城镇,如今唯一的办法是寻求救援,海岳已传信鹰送信,可到现在都不见援军,推测信鹰半路被敌军截了下来。
聂瑶随天狼一起看望伤者,又帮他们敷了药,山窟里面弯曲回旋,有些彼此相隔,就如住房一般,原来风曜族祖先居安思危,利用天然形成的许多窑洞建造了这座石窟,没想到有朝一日真用上了。
给大家敷好药,回到族人为天狼准备的休憩居室,聂瑶见他脸色很难看,想上前劝解,谁知他侧身避开,冷冷道:「让我一个人静一静!」
这是认识以来天狼头一次用这么冷淡的口吻跟他说话,聂瑶怔了怔,问:「你也怀疑我?」
天狼没说话,但沉默的表情证实了他的想法,聂瑶哼了一声,正要出言讥讽,心口传来一阵刺痛,疼痛来得太突然,他皱皱眉,坐到了椅上,见他不舒服,天狼似乎想去扶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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