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那些有关他的研究摆在书籍下方,那是你晕过去前没有来得及收拾的东西,你撑住桌面,心里面最后一点奢望也消失了。
他知道了。
你对他的操控,你对他的行为,你对他所做的一切。实验记录永远都是冰凉的文字,只有书写的人才知道握笔的温度。
那一年春天,你的欧加里彻底消失在人海,你的魔法起效了。你将再也不知道他身在何方,他也再也不会被你影响和感染。他终于自由了,而你一个人坐在空旷的天台之上。
今夜没有星光,月亮大的吓人,你伸出手仿佛那个银色的圆盘触手可及。
但事实上它离你太过遥远。
1764年的春天的末尾,当你出现在上议会大厅的时候有一半的以上的大法失礼了,他们站起身,公然大声喧哗你的到来。难得出现在议会上的皇帝面色苍白,那个看似壮年其实却已经病入膏肓的皇帝抿紧了嘴唇,你朝他行礼,他却微微后退一步侧身躲开。过了一小会儿他意识到自己的失态,于是他假装漫不经心的问你你的病情。
这是一段心照不宣的谎话,有关毒药的故事在上层社会早已传的纷纷扬扬,人尽皆知。众人看你是如何露出一个无害的笑容,又是如何让那个高居皇位之上的人想方设法的逃避的,你盯着他的眼睛说:“陛下,我只是简单的贫血。”
皇帝落荒而逃,属于老旧派系的最重要的砝码终于开始崩解,只要有一个人能够摆脱这种毒药,就会有第二个人。皇帝环视了议会一圈而后踉跄的离去。属于感知域老旧派系与新生的四大魔法派系的斗争终于全面上场。
64年冰雪消融,融化的雪水又造成了极大的水灾,当春天过去,夏天来临,瘟疫和饥荒又造成了无数的慌乱事件。一段时间里面从南方到北方的路线接近瘫痪,那一段瘟疫横行的区域成为禁区,甚至魔法都开始被搅乱,直到夏天的尾巴终于过去,大皇子出面并且四域开始**手政治解决大部分的行政危机以后,北方的地区才终于缓过一口气来。被延误的书信和消息开始重新流通,你站在高大而又巍峨的城堡中等到了他的消息。
他还是去了瑟威廉。
他的一段金发被你禁锢在水晶之中,你将坠子挂在胸前,如果他有生命危险你会第一时间知道。你抓住水晶,突然意识到自己还可以再努力一次。你曾经抓着他的手书写过那么多符文,你为他描绘过那么多的文字,你为他书写过那么多的咒语,但是你从来没有给他写过一封信。
你几次下笔又几次停笔,你的内心有无数的话,最后思来想去却只能写下寥寥几笔。你想把所有的故事倾吐而出,却不知道从何下笔,他在白雪茫茫终日寒冷的瑟威廉,而你站在温暖如春永不冰霜的贵族之家。你最后提笔,在写废了无数的信纸之后只留下短短一句话。
‘天气渐好,愿君一切安好,勿念。’
你看着传信人骑马马蹄哒哒的消失在远方,心里面最后一点奢望和勇气被寄托在一张薄薄的信纸之上,橙色的绸缎是你自己绑上,鲜红的艾茵家族野玫瑰漆印闪闪发光。
你站在那里向着遥远的北方期望,传信人说,对方接到了信件立马动身南下。那一夜你整夜未眠,无数的细节和过往在你的脑海里回想,你笑了笑,最后看见漫天星辰。
15 欧加里再也不是你的魔法奴了
那一天你一夜未睡,你在房间来回踱步。你思索着想和他说的每一句话,你要有什么动作,你应该有什么行为举止。你站在房间里一遍又一遍的排演,就像一个第一次品尝到爱情的孩子,第一次情窦初开,第一次小鹿乱撞。你想着还是有一丝可能的,他收到你的信后南下疾行,你还是有一丝期望的。
你连夜动身,在摇摇晃晃的马车里眯上了眼。梦里你站在门口,欧加里将门打开。你们一起走进那个房间,你的手指拂过他的短发,毛茸茸的触感让你的手心发痒。
“你的头发…”
你看着他低声询问,而他抬起头,那一片璀璨的蓝色海洋里除了见到你的惊喜以外还是满满的那种柔情。你靠近他,你们的呼吸交织在一起,“我还以为你会不喜欢,”他侧过头,像是撒娇一般轻轻蹭过你的掌心。他的眼睛里含着笑,你俯下`身亲吻他的唇。
你们相拥而吻,疯狂的仿佛就像要度过这个世界最后一秒。你将他抱起,他瘦了许多,臀`部再也不是你当初触摸时的感觉。你将他放置在餐桌之上,将死死扣住的睡衣纽扣一颗又一颗的咬下来,木质的纽扣掉落在地面发出清脆的响声。你盯着他的眼睛,呼吸无比沉重的将他的衣物脱下。
“欧加里!”
你们俩的脸如此之近,他先是满是诧异的看着你的表情,最后他笑了。就像向日葵开放在阳光下绽放出灿烂的光芒,他轻轻轻吻了你的嘴角:“我在。”
你在餐桌上进入他,木质的老式餐桌发出不负重荷的吱呀声,你的欧加里面色潮红的咬住自己嘴角。你俯下`身,将他的双腿缠绕在自己身上,你感觉到他体内的温暖,他的尖叫声被自己堵在唇间。窗户大开,冰冷的蓝色雾气从森林边缘涌了进来,寒冷的水雾刺激着你的皮肤,当你附身想要笼罩住他的时候你看见了那个女人。
欧加里的未婚妻。
她站在窗边,面色惨白的看着你们,你带着胜利者的喜悦和冲动用力的侵犯你身下的人。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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