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修让我不用在意,还说经常看到她不是件好事!
江红鲤死后,啃食我的虫子不但没有消失,反而越来越多了,并且发作的次数也越来越频繁,仿佛在催促我早日下地狱,好和自己的主人重逢。
觉得自己这样也好,因为这些虫子才让我有了非待在修身边不可的理由,不用上班,也不用一个人在家闲得发霉。而且,最大的益处是,我终于可以直面自己的感情,再也不用顾及其他,反正老子都快死了,还在乎那么多干嘛!
夜晚,静得让人发疯……心里默想,又过了一天,不可能每次发作时都靠喝修的血来压制啊,这样下去,他还能撑多久!每当他的血顺着喉咙流下肚的时候,我的心情,并不比遭百虫啃噬时更好过。
修告诉我,以前他可以在我不察觉的时候,把抑制蛊咒药放在饭菜里让我吃下,可现在,我身上的蛊咒越来越强烈,他已经想不到其他办法来压制,还好他的血还能帮我拖延下去,再发展下去,他神色复杂的说,总会有办法的。
其实,虽然修极力在我面前掩饰,但还能有谁比我更了解自己的身体,好几次半夜醒来,都觉得自己的灵魂是漂浮的,已经离开了自己妄图奔向另一个世界。说实话,我真的不能保证一觉睡下去到底还能不能起来。但即使这样,我也没有什么可遗憾的了,这个世界,我唯一眷恋不舍的人就在躺在我的身边,他会送我离开,这对我已经是莫大的安慰了。
我觉得修并没有睡着,小声开口问他:“修,你觉得,我是个怎样的人?”
我承认,我在收集自己墓碑上该写些什么话来总结我这短暂离奇的一生。
修平躺在我身侧,微微侧头看着我想了一下,柔声说:“你啊!很迷人很迷糊很勇敢很倔强很有性格!”
“哈,你在说一个伟人吗?”我大笑,伟人通常都是死人。
修也笑了出来,就像忍了很久,压抑在喉咙里的笑声,突然爆发出来一样,有多开心啊,如果天永远不亮多好!
笑到一半时,我突然毫无预警地问了一句:“你喜欢这样的吗?”
笑声戛然而止,枕边人沉默了很久,没有回答我的问题,而是用另外一个问题来回答我,“你觉得,我是个什么样的人?”
“你啊!”我学他刚才冥思苦想的样子,假装思考了很久才回答他:“很富有很狠毒很好胜很毒舌很无所不能很目中无人。”
“啊……”修愣了一下,静了半天。黑暗中,我听到他很用力的呼吸了几次,终于鼓起勇气,“那……你喜欢这样的吗?”
“哎,没办法,现在要你悔过自新也来不及了。”
“什么意思?”修问。
“什么什么意思,你早就知道了不是吗?”这时候我开始怀疑起他的智商,总不能让我明说,‘反正要你改也来不及了,索性就将就吧!’难道真要我把话说破!傻瓜!
修不死心,又或是他没看到我一脸纠结的表情,还在那不死心的继续追问,大有不问出个结果绝不罢休的味道:“知道什么?我早知道什么了?”
有些不好意思了,扯过被子翻身背对他,为了给自己需壮声势,故意愤怒吼道:“你早知道我喜欢上你了对不对,不是!是爱上你了,即使你跟我有一样的身体结构!但还是迷上了你!这些你也早就知道了是不是!”
修哑巴了,像个被捉了现行的罪人,先是一愣,挤出一丝不易觉察的苦笑,盯住我的脸,沉默……
我继续发泄着自己的不满,甚至忘了察觉修的变化。嘲笑自己的愚蠢和后知后觉。
“我竟然还以为是江红鲤找了别的男人,哈,搞个半天……竟然是自己!搞了半天……是我找了别人男人……哈哈……”
修还是沉默,一声不吭,但却慢慢从床上半坐起来,和我并肩靠着。他身上的暖意让我神经立刻紧绷,下意识就挪开身体。对此,他似乎大受打击,强制自己再不朝我靠近,生怕我躲得更远,然后掉床下边。
这下我们都不用再睡了,各怀心思,各有压抑……
平静了会儿,身边人仍然没有开口的打算,我叹了口气,平时的毒舌现在怎么了,咬掉舌头吞了吗?
最后,还是我决心打破沉默,索性把话都说开了吧!谁知道明天我还有没有这个机会。
“那些苗银,其实是你拿了吧!”
这么静的房间,就算是轻微的,摩擦枕头的声音都能听得很清楚。修竟然把腰下面的枕头拿起来,垫在我脑袋上。跟他身体接触的一霎那,当我感受到他的体温时,突然有种特别想哭的冲动。
“没想到,你真的在攒。”修声音低沉,让我几乎听不到他在说什么。
“我有些话,想对从前的修说,是我早就准备好再遇到她时,要对她说的话!”
修吸了口气,小心看了我一眼,“你说,她听着。”
深深地舒口气!其实,有很多人都不喜欢叹气,但现在,我觉得此刻叹气很舒服。
头靠在柔软的枕头上,从来没有这么踏实和安宁过:“其实,那盒小箱子里装的,不止是嫁妆那么简单。那是,我为你准备的未来。
说来你可能不会相信,即使我那时还没柜子高,但对你的感情,真的,是真的……其实,从很早以前我就在想我们的未来。我不停的问自己,你跟了我,我能给你什么?
我是个在平凡不过的人,不像帝王将相那样,出生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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