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君行过,也没准备在未来向他去行徒儿子的师尊只有一个,忠臣不事二主,我陆漾不算忠贞臣子,可也是个男儿大丈夫,岂敢有变节非分之想!”
云棠吓了一跳:“你不是——你没有——”他顿了顿,发觉自己似乎搞岔了,“你和十九天君到底是什么关系?”
“嗯?”
陆漾拉了长长的一声问句,方知他、宁十九、云棠的谈话根本就不上一个频道上。他还好,宁十九和云棠的思维却完全是风马牛不相及——云棠大概一门心思以为自己是拜了宁十九为师,他这个正牌师父就一个劲儿地在那儿难受;宁十九则总以为云棠是发现了他与陆漾的恋情及道侣关系,满脸不豫就代表着这位想要拆散他们俩,便自己在一边惶恐不安,差点儿落荒而逃……
这俩人还能不能好好说话了?
陆漾在心底绝望地无声长叹。他握住云棠伸过来的手,慢悠悠站起身来,咬牙道:“徒儿和那十九天君的关系——”
“唔。”云棠一边治疗他额头上的伤,一边竖着耳朵等回答。
“是主仆。”
“主——”
“是的。”陆漾大声说,“徒儿正是那天君的主人。”
……
宁十九狂打了个喷嚏,刚喝进口中的茶便尽数喷在半空。
他对面的楚渊很是嫌弃地看了看他,在吝啬地奉上这一眼之后,他又和刚才一样,对不通剑术的宁十九不理不睬,只对笑吟吟看戏的虹歆道:“去你四师叔山头一趟,叫武缜来。”
虹歆笑道:“四师叔山头多阵道,缜师弟身边更都是毒物,徒儿不去。”
楚渊便怒:“用飞剑!用信符!还要我教你?”
“飞剑好贵的,徒儿的月钱都被几个师弟抢光了,师尊您也总没个数,不当家不知柴米贵,练剑练得都不知山外岁月了……”虹歆依旧在笑,但话里话外的语气殊不客气,对楚二极尽嘲讽挖苦之能事,听得宁十九都为她捏了一把汗,“信符也不便宜,今日为了漾师兄归来这事儿,徒儿向您、大师伯、诸位长老都通报了一遍,眼下手中几无存货,现绘也绘不出来——毕竟徒儿和师尊您一样,是个不折不扣的剑修嘛。剑修只问手中长剑,心无旁骛,哪里会这些画符的杂学……”
楚渊气得脸色发白,对他的大弟子张开嘴巴,然后又猛的闭上,甩着袖子大踏步走向屋外:“你且等着!”
“师尊是要赏给徒儿一些飞剑、信符,或者是碎银子吗?”虹歆继续拿自个儿的师父开涮。她没用修界流通的红玉、金晶等货币单位,而专门挑了一个凡间的“碎银子”称呼,就是在讥讽楚二对于金钱的无知和自身的贫穷。
“我自去老四的山头找人,哪有东西给你!”
“诶,师尊,师尊,”虹歆冲着他的背影喊,“您为何不省省力气,用飞剑或是信符?”
外头楚渊的身形一顿,接着这位放弃了一开始飞过去的打算,直接开了瞬移,速速逃离了自家山头。
虹歆叹口气,回头对宁十九道:“他不用,因为他也没有。”
不待茫然无措的宁十九给出反应,她已快速续道:
“我们七尺峰是很穷的,穷到除了剑之外什么都没有……没有传讯工具,没有灵丹妙药,没有珍奇植株,没有华丽衣衫,甚至都没有几壶酒,当然,更没有多余的钱。可剑修平日对剑的保养要求甚高,花费还在平常的修者之上。师尊他一个月要用到的各项花费加起来得要三千多金晶,而他一年能从山门领用的钱,却还不到一千金晶。至于我们这些做弟子的,能从正规渠道获得的收入就更少了,我一个月的月钱,只有可怜巴巴的五十金晶呐。”
她苦笑着将目光固定在宁十九身上。
宁十九好容易拐过来弯儿,猜出这位女修是故意将楚渊挤兑走,然后找机会和自己私下独处,说一些不想让外人听见的话——什么话?诉苦说她很穷?抱怨蓬莱很抠门?
宁十九突然冒出一个念头:
难道这剑术通神的大师姐,是想向自己借钱?
他很快就把这不靠谱的推测丢到了脑后。因为虹歆并不想和宁十九对话,她只是想单方面地把自己的立场告诉对方,所以说话的空隙很短,短到宁十九压根就没有说话乃至深入思考的时间:
“你也瞧见了,我的师尊对金钱问题完全不在乎,他天赋极好,从来没遇到过什么瓶颈,也没有过用药物巩固或者突破境界的经历,更因为实力超群,所以他不用理睬别人的脸色,担忧自己的生存安全。因此,他能够摆脱金钱带来的沉重压力,只要有一把剑,只要有个能练剑的山洞,他就可以过得很舒心。可是他却不明白,我,还有我的师弟师妹们,我们的天赋远远没有他那么高,我们需要灵丹妙药的辅助才能正常修行,需要法宝财物去外面疏通人际关系才能好好学下去,需要各种各样的东西——需要很多很多钱!”
“可他却完全不明白!”
“而我很明白,却在山门上无路可想。”
虹歆的笑容变得更苦涩了,而宁十九的思维也更混乱了。他想着要不要把这事儿通过伉俪咒也让陆漾知晓,但念及那位正在拼命应对“城府极深”的可怕人物云棠,宁十九恻隐之心顿起,便决定闭口不言,自己面临的问题,那就要自己一个人硬扛下来。
虹歆深吸了一口气,对宁十九鞠了半躬:
“天君可能要瞧不起我——不是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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