儿他一定会像他爹一样,成为盖世大英雄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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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圣女小心!”左护法嘴角溢出血来,他身后有正派弟子又在他胸口插了一剑。
冼清秋不明白为何她只是离开数月,蘋花教就变成了如今这副模样。
顾寒洲眼神冰冷,持着剑,身后站着十几个同样持剑的弟子。
冼清秋跑过去跪在地上,扶着左护法的身子,“迟叔叔!”
“小秋...”左护法一边笑着,嘴角一边有血流出来。他原本沾沾自喜的那口好牙全是血污,要说的话还没说完,突然纵身一抬,把冼清秋推到一旁去,用身子挡住了插过来的那把剑。
剑刺进去,血涌出来。左护法伸了伸手,想说的话却还没有说出来,捂着胸口就倒下了。
冼清秋跌坐在一旁愣住,双目无神,泪顺着脸颊滚落。
旁的弟子捉摸不透这突然出现的女人是什么身份,还站在原地未动。
顾寒洲站在最前方,并未因为一个魔教徒的逝世而露出过多情绪。
冼清秋站了起来,从地上捡起左护法被折断的那柄断剑,走到顾寒洲面前,“他不是坏人的,他从没做过坏事。”
顾寒洲没有行动,而他身后的那些弟子却已经摆出了防御的样子。
冼清秋仰着头去看顾寒洲的眼睛,问他:“顾寒洲,你到底有没有心。他是一个活生生的人啊。”
这句话像是触动了他,顾寒洲微微颔首,俯视着冼清秋,“魔教余孽,当诛。”
“好。”冼清秋笑了起来,“你杀了我,你把我也杀了吧。”
有泪珠从她脸上滑下,旁的弟子看着他俩说话的模样分明是熟识,几个弟子互相看了看彼此,拿捏不住是不是该动手。
顾寒洲举起剑来,冼清秋眼睛下意识一闭,剑挥下,她的一缕头发给割断。
冼清秋之听见剑划开的风声,再睁眼看到的是她飘落的头发与地上的血污混在一起。
顾寒洲绕着她走开,面无表情:“再也莫让我见到你。”
追随顾寒洲的弟子一同随着他走出蘋花教,冼清秋留在原地,看着他背影走远。
回到秦婆婆身边时冼清秋再也忍不住,大声痛哭了起来,“婆婆,他要杀我。顾寒洲要杀我!”
还在酣睡的孩子躺在摇篮里被哭声惊动,也跟着一起哇哇大哭。
婴儿的啼哭声尖锐刺耳,而冼清秋此时大恸,一大一小同时哭了起来,秦婆婆先把孩子从摇篮里抱了起来,拍拍他的背,一边哄着冼清秋。
冼清秋靠在秦婆婆肩上呜咽,“婆婆,为什么,为什么!!”
“唉。”秦婆婆也别无他法,只能拍拍她肩,“秋儿。”
冼清秋的泪把秦婆婆半个肩膀的衣裳都打湿了,孩子吧唧嘴咬着手指睁大了眼睛看着他眼睛红通通的母亲,嘴里“咦唔呀。”像是在问冼清秋怎么了。
冼清秋握着孩子的小手,摸了摸他的脸。收拾好情绪,恢复平静,“婆婆,我不会再见他。”
秦婆婆只是一个普通人,什么也做不了,只能摸了摸冼清秋的头。
冼清秋把孩子从秦婆婆怀里抱了过来,把他抱回小摇篮里。孩子以为这是在做什么游戏,伸出手来想让母亲再抱抱她。
明明只是个没百天的孩子,却早已经会笑了。模样和他的爹娘一样的俊俏,摇头晃脑笑着对冼清秋吐泡泡。
冼清秋摸他的脸,被孩子在空中摇晃的小手抓住。她眼神里充满了母爱。捏了捏他的小下巴,“孩子...就起名叫逐,随婆婆姓秦吧。”
冼清秋起身站起,把怀里的一个用辫花红绳串好的小玉哨拿出带在孩子脖颈上。
窗外风轻轻拂动,慢条斯理地拨动着挂在树上的树叶。
冼清秋背对着窗和光影,“我虽不再见他,但我要孩子能堂堂正正见上他父亲。
让他唤上他一句...秦逐。”
寒秋往事(二)
番外二
寻常孩童两三岁便开始记事,冼清秋自小秦逐一岁后就不再在他清醒时见他。每每都是等他入睡了夜里才去看看他。
秦婆婆每到夜里便点了烛火,等着冼清秋来看看小秦逐。
三岁的孩子已经会叫婆婆了,秦婆婆在自家院子前种了些白菜辣椒之类。小秦逐还小,但也懂得提着小水桶拿着瓢儿给红红的小辣椒浇水了。
“逐儿真乖。”秦婆婆摸摸小秦逐的小脑袋,“知道给婆婆帮忙了。”
小秦逐踮起脚尖,露出一口乳牙,甜甜地笑,拿着小手帕帮秦婆婆擦汗,奶声奶气地说,“婆婆辛苦。”
秦婆婆把院子里种的菜都浇好水,坐到凳子上把小人儿抱起来坐在自己身上,“小逐儿想不想去和先生学认字?”
小秦逐想了想小牛也认字的,他点了点头,“逐儿也要认字。”
秦婆婆笑着露出了一脸的皱纹:“好。我的乖宝诶。”
三岁的孩子还太小,先生不收,小秦逐皱着一张脸有些沮丧,背着小书袋坐在书院门口小声地掉起眼泪来。
小牛已经六岁了,是个大孩子,先生才收他读书。而小秦逐才三岁,所以先生不收他读书。
小秦逐虽还不能去上学,可是天天都背着婆婆给他做的小书袋去书院门口坐着。婆婆每天无事,便也陪着他一起去走走逛逛。
时间久了些,附近的人家也与他们相熟了,还时常递茶给他们吃。
下了学,小牛和一帮同窗们一起从书院里走了出来。他们这帮孩子小的才六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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