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不吃亏便算万幸了。
“没有……”
闻渡这也放下心来,“我和你父上并非要管你的私事,只是你那书生才相处了几日,了解还少之甚少,就连他是哪里人,家中可否有妻儿都不知道,怎能由着性子胡来?”
“我没有……”
“你莫要瞒爹爹,爹爹是过来人能看不出来吗?”想当年他和长沅谈情说爱的时候君离还在他肚子里打酱油呢!
现在君离的眼神哪里能瞒得住闻渡,他心思细腻,最善于揣测人的心思,何况是自己的儿子,动了心的样子简直和他当年一模一样。
长沅一向只管朝堂大事,除了他的闻渡,对他人的儿女情长之事反应实在是有些迟钝,听他们你一言我一语才反应过来。
“胡闹,你怎能喜欢上那人类?”他们西澧王室是半人半狐,又不是普通的狐,他们的先祖是仙狐,怎么说他们也算沾得上几分仙气,这么说也没错。
闻渡自小便宠爱他,今日难得不帮君离一次,“你父上说的不错,人类生性自私薄情,只知追名逐利,始乱终弃也不是少数……”
“他不是那般人!”君离忙解释,他知道他们族人对人类有些排斥,说到底还是因为被伤害过,这也是西澧国少于外界交往的主要原因,可程垂扬并非那等人,再说下去不知道两位爹爹要把他说成什么样子了!
长沅眯起眼睛,似乎有所思考,只有闻渡知道这是危险的信号。西澧国的上上任国君便是被人类欺骗了感情,在城外的红树林等了一辈子,直到孤独终老也未等到那人回来。西澧国人寿命与他人不同,算起来这也才是前几年的事情。长沅小时候深得他疼爱,接任了国君的位置后也常去他的屋舍请教一二,这些长沅记得清清楚楚。
他以国礼接待程垂扬,是为了不失国君的礼节,免得到时候传出去丢了西澧国的面子,要说个人感情,他确实不怎么喜欢这个书生。
“你也别生气,阿离还不懂事,再说那书生还不是再待上几日便走了,有什么要紧。”长沅这几日为了战争之事费尽了心力,闻渡不想再让他为这些琐事担忧,安慰道。
长沅知道自己说不过闻渡,当初便是输给了他的一张嘴才成就了这段姻缘,他好似总能找出千般理由,语气软一点长沅便更是一句话都不舍得反驳,连气都生不起来。
比如现在。
“夫君,我想去园子里走走”
“好好好,我们这便去。”
君离 : ……
程垂扬既然答应了君离要留几日,便不好意思再提离开之事。这日他正在屋中看书,觉得一个影子挡住了光,抬头一看果真是君离站在门口。
“我看你读的认真,无心打扰,不想还是妨碍到你了。”
“无妨。”程垂扬低头看了一上午的书,正想出去走走,君离便来了,也是巧。
“怎得又是这般愁眉苦脸?”君离笑起来说不出的好看,但他却不爱笑,反而总是一副有心事的样子,程垂扬见得多了也跟着忧郁起来,这可不好。“可是有什么不舒心的事?”
君离还真是有,今日朝堂之上,大臣商议打算派一使者前往敌国谈判,可一时又找不到合适的人选,西澧国之前派去的使者也都一去无回,所有人都是一筹莫展。
“若是能谈成,我国臣民可免一劫难,若是不成……再想对策……”
他虽这么说,可程垂扬却知道,到了鱼死网破的地步,唯一的对策便是一战。
这确实是个难题,程垂扬也想不出什么好的方法。
吃午饭时,君离的筷子只动了两下便放到了一边,程垂扬只以为他依然在愁谈判的事,却不知道他此时另有心事。
程垂扬也只吃了几口便让小厮把碗筷收了,他想起君离似乎对诗有些兴趣,便想着给他读些诗,即使不能让他开心下,至少也转移一下注意力。
君离欣然接受了他的建议,两人一同坐到书案前,程垂扬读他便听,有不懂的地方便停下来让他解释,这么一来一去一下午竟眨眼就过去了。
今日天气又有些阴沉,傍晚淅淅沥沥下起了小雨,程垂扬想起院子里还有没收的衣服,让君离自己看会书,自己赶紧起身收衣服去了。
再回来时君离已经伏在书案上睡着了,头枕着的正是刚才让他看的那本书,程垂扬看着他睡着的这幅样子,不禁笑了,难得看见他如此没有戒备的样子,眉头也不皱了,也许是梦见了什么,嘴角还带着点笑意。
他拿了个薄薄的毯子盖在君离身上,自己坐在他身边看起了书,天黑了,屋中燃着几支红烛,气氛竟然有些温馨。
西澧国地理位置特殊,气候自然也不同于寻常地方,让程垂扬琢磨不透,怎得上一刻还是艳阳高照,这刻就倾盆大雨了。照这样下去还不知道自己何时才能启程,到了京中又是何年何月了!
科考三年才一次,若是错过了,还不知该何去何从呢!
他又待了几日,君离每日都来他这里学诗,程垂扬玩笑道自己还没高中便当起了教书先生,惹得君离一阵笑。君离这几日心情好了些,也不知那朝堂上的事情解决了没有,程垂扬本想问问他,一想,这是他国的事,自己一个外人过问有些不便,怕让君离左右为难,便绝口不提。
在这里停留了有小半个月,程垂扬总算是摸清了这里的天气规律。晴三日雨三日再阴一日,如此循环,几乎没有例外。今日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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