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玉连眼神都不屑正眼看他，也不理会他的话，而是神色不明地看着苏恪，这个男人终于出现，与他面对面的时候，却再不是当初那个漠视一切的人了，他如今的愤怒杀意都是为了一个叫作韩云争的人，十年里一直活在他心里的男人，他是真的受了屈辱而不能忘怀，还是因为那惊鸿一瞥却被完全无视的不甘让他记到了今天，他的心中已经有了清楚的答案。苏恪的视线也与他对上，淡淡道：“你为何先前不动手？”
裴玉目光闪烁了下：“我还不至于趁人之危。”
“你可以带着你的人离开。”
“为何，我与你的敌人联手，让你们今日受到重创，你不是应该想杀我而后快吗，还是觉得我没有让你杀的价值吗？”裴玉目光幽暗。
“你只想与完好的我一战，那现在你留在这里也没有任何意义，而我也不想多一个人棘手的敌人，白白牺牲自己的手下。”
“好，我离开。”裴玉深深地看着他，“不过有一件事我一直想再问你，你当初没有杀我，真的是因为我没有被杀的价值吗？”
“不是。”裴玉心里一紧，只听苏恪轻声道，“因为你的眼睛像他。”
如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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