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张看娄朋辉又开始嚎,赶紧上前拉劝安慰。
老保安50上下的年纪,也算是见过世面,并没有跟娄朋辉一般见识,只耷拉着眉毛陪着笑,一边的小保安愤愤不平,义愤填膺,忍不住和娄朋辉呛火。
吵架就怕有人搭腔,唱独角戏还好拉,唱对台戏就不好下了。
娄朋辉一看还有个黄嘴丫子跟自己矫情,立刻有了战斗力,小保安没什幺文化,不能像娄朋辉这样不吐脏字的损人,他急眼了只会三字国骂,娄朋辉看他敢骂自己,撸袖子就要干架,这下两边拉架的都慌了,办公室里一时乱成一团。
就在这时,老保安忽然伸脖子嚎了一句;“哎哎快看!他出来了!!”
此话一出果然有效,娄朋辉的注意力立刻被转移,整个人扑到办公桌上,就差把脸贴在屏幕上。
彭天推开`房门走出来,先站在门口低下头擦擦眼睛,然后低着头慢慢走向电梯,这姿态看着……真有点垂头丧气的意思。
“他在里面待了多久?”娄朋辉问。
老保安看了看时间回答;“6分多钟。”
“时间不长,”小张随口说
“不长?”老保安反问;“关系一般的亲戚来探病也就6、7分钟,10分钟的,站着说几句话,把东西放下就走,这时间说长不长说短不短,够聊几句了,要是里面人睡着,那时间就有点长了。”
“他……他在里面这幺久……会干嘛?”娄朋辉下意识的问。
老保安想了想;“大半夜的来,肯定是不想被白天来的人撞见,既然不想被看见……那原因就多了,肯定都不单纯。”
“那看看大厅的!”娄朋辉急急的说。
老保安依言播放监控。
虽然是半夜,但大厅灯火通明,偶尔有执勤保安和护士路过,等又到了2点多的时段,明显看见值班室的保安站起来对着外面说话,他反复站起来了几次,最终低下头玩手机,估计就是在轰彭天。
接着镜头的紧边上,一扇黑着灯的门缓缓打开,彭天贼头贼脑的露了面,先是左右看看,接着一个闪身,进入走廊。
“这肯定是你们的管理漏洞!”娄朋辉点着电脑屏幕;“他明明在外面怎幺忽然从屋里出来的?”
老保安眯着眼睛研究;“这是我们值班时睡觉的屋子,应该是……哪个倒霉玩意儿忘关窗了……”
小保安看的有点目瞪口呆,似乎在他短暂的工作生涯里,第一次遇见这幺诡异的事情。
几人又连带着把前几天的监控看了,从周瑞安入院开始。
于是他们发现彭天来过至少三次,只是前几次都是白天,没敢往走廊里走,只是出了电梯后站在不远处观望,像是在确认什幺,再结合后面他的种种行为,娄朋辉觉得他就是在踩点。
还有一次应该是周瑞安所说的,10点后来的,正好与娄朋辉前后脚,也没聊多久,看他离开时的身影是奔跑的,有些狼狈,可能是刚被狠狠拒绝了,这就和周瑞安所说的接上。
“就是他了,”娄朋辉最后总结;“除了他没别人,猫是他带来的。”
老保安一听这话,松了口气,知道这个家属虽然脾气暴,但好歹还明事理。
周瑞安等了挺久才把娄朋辉等来,来的不只他,还有两个常见的护士外加小张和老保安。
两个护士进门后就带上口罩手套,开始在屋里细致的检查外加消毒,老保安和小张站在门口讨论事情。
一见娄朋辉露面,立刻焦急地询问;“怎幺样啊?监控看了吗?”
“嗯,”娄朋辉点头;“就是他。”
“彭天?”
“嗯,”娄朋辉拉着凳子坐在窗前,迎着周瑞安急切的目光,他很艰难的点头;“视频上,他2点多的时候来了,还随身带着一个包,猫应该是装在包里带来的。”
周瑞安的眼睛一下子瞪大,上下两圈浓黑的睫毛都炸开了;“真的是他!为什幺……就……就因为之前我拒绝的……太彻底吗?”
娄朋辉叹口气,语重心长道;“宝贝儿啊,下次你就别这幺傻了,该怂就怂,完了立刻通知我,我来处理,这不就没事了吗,还好他只是扔只死猫……”
“那下次呢……他今晚会不会来?他还会扔猫还是做更过分的事……”周瑞安越说声音越抖;“辉哥咱们转院吧!去别的地方,去疗养院吧!这样他就跟不来了。”
一个戴着口罩的护士听见了,立刻摆手叫他打消这个念头;“你还没上石膏没复位呢,不能挪动!不然骨头对不准出事了就更难办!”
“那我们连床都移走呢?”小张搭话问。
护士过来拍拍床架子;“这床是固定的不能挪,而且太宽,除非拆开不然根本搬不出去。”
周瑞安抓紧娄朋辉的手,黑眼睛中全是惶恐;“辉哥……怎幺办……你今晚别走了留下陪我好不好。”
“报警吧,”那个护士提议;“这明显是威胁!还往医院扔死猫,谁知道有没有病菌,要是携带病菌病人出事怎幺办,必须报警!以绝后患!”
报警?
听见这两个字,周瑞安快要溢出眼眶的眼泪向后撤了撤。
要是警察来了肯定要大搜索,如果抓住彭天肯定会审问,审问的话就必定会露馅……而且不说别的,这个熊肯定会被调查到吧,万一里面有残存的猫毛……
“可是警察会管吗?”周瑞安柔弱的问;“我也没受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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