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那人被摇摇晃晃的带走,仿佛心思也跟着飞了出去,再难收回来。
等好不容易熬到散席,他几乎马不停蹄的赶到寝宫,下人已实现在屋内燃好熏香,透过门间缝隙,便也能嗅到近乎甜腻的檀香味儿,他抽了抽鼻子,挥退下人,这才小心翼翼的迈步走进门去。
偌大的龙床上斜斜躺着一人,低垂的床幔让对方微微蜷起的身影有些模糊,不断有低沉的喘息从中渗出,带着一点儿难耐的味道,着实诱人得紧。
一直垂涎的东西就摆在眼前,就算是祁帝也不由得喉头一紧,他眯起眼缓缓上前,在床铺的一角坐下,伸手去撩那人挡在眼前的湿发。
将军的脸色很红,凝着一层细密的汗珠,被暖黄的烛光那幺一照,透出一片近乎旖旎的水光来。他摸了摸对方微有些发烫的脸颊,比想象中更要细腻的触感让人心神荡漾,湿漉的眉眼依旧俊美,斜斜入鬓的眉梢柔和的弯着,带起眼角一抹艳色。
这些年来几经沉淀,比起初见时分那股意气风发的少年稚气,已然蜕变得愈发稳重,长开的眉眼锋利依旧,不苟言笑时气势十足,可在他面前,却永远是一副顺从宠溺的温顺模样,连逼人的目光都化作满满无奈。
一颗心像是被泡在糖水里面,又暖又甜——祁帝再忍不住的倾下身,在那人满是汗水的眉心落下一吻……
接下来的事情似乎顺理成章。
他一层层剥去那人身上繁复的官服,露出衣衫之下精瘦光滑的皮肤,将军少年参军,身上大大小小的伤痕无数,但大多都只剩一条浅浅的疤,看不太出当时的惨烈。
这还只是痊愈之后……若是新鲜的,皮开肉绽的淌着血,那副场景光是想想便让他心尖颤抖,恨不得将此人拢进怀里,完完全全护在身下,任谁也不得伤其分毫。
如此一来,先前那股冲动反而淡了些,他犹豫半晌,最终咬了咬牙,换了个法子……
祁帝褪下一身如果┓┓】..衣袍,在皮肤上或掐或吮的弄出些印子,再将将军扒了个干净,用柔软的被褥小心翼翼的裹了起来,钻进对方滚烫的怀里。
这期间那人本能想要推拒,都被他一而再再而三的制服下来,末了还不忘好好品尝那微微张合的唇,吻到两人都气喘吁吁时才终于停下,吸了口气,闭上眼……
次日醒来时分,那人果真上当,一脸惶恐的仿佛要随时自裁的模样着实有些好玩,他心里暗喜,忙不迭变本加厉的演到了底,凑上去又是好一番轻薄,直至那人耳尖都红透了才肯作罢。
“既然做都做了,将军可要对朕负责啊。”他将脸埋在那人心口,聆听着皮肉之下蓬勃的心跳声,只觉得这一刻再美好不过。那人起先还有些本能的抗拒——多半是因为羞涩与那颗臣子之心,可他的将军向来心软,不过一两句孩子气的闻言软语,便轻松打消了最后一丝的矜持,算是默认了这份感情……
祁帝得偿所愿,打心底里都是喜悦,恨不得把人捧在心口,荣华富贵更是一样不缺——可与此同时,他也开始做起一个诡异的梦。
梦里的自己四肢扣上粗大的铁链,被赤裸着上身被捆在一块巨大的石头上,那石头极冷,像是雪山之下恒古不化的坚冰,表面呈深褐色,隐约有血光闪烁,诡异至极。
倒是他自己——一旦接触到这石头,仿佛全身的力气都被抽走,虚软的四肢仿若一滩烂泥,被沉重的铁链坠得下垂,却是连动一根手指的力气也无。
身后传来沉重的脚步声,一下下如同踏在他的心口,踩着心跳剧烈的节拍,缓缓靠近。
……有什幺锋利的东西贴上了他的脊柱,刺骨的寒意穿透皮肤,渗透骨髓,本能的,他浑身发抖,却咬死了牙关不愿发出半点声音,瞪大的双眼望着眼前虚空,似乎能从中隐约看见那个梦寐以求的身影……
“抽了这龙筋,阁下便与地蛇无异。”那人的声音震得他耳膜生疼,“当真不悔?”
他感觉自己的嘴唇动了动,干裂唇皮撕扯,尝到一股血的腥甜。
“我……”
梦境戛然而止,他睁开眼,不知不觉间满头大汗。
潜意识里总有个模糊的声音,一直警告他要离那人远些,可胸口跳动着那颗器官又忍不住的想要靠近,来回拉扯间行为处事愈发骄纵,似要顺势发泄什幺,到时那人一成不变的宠溺,默默包容了他的任性。
转眼便过了年关,春季将至,细雨绵绵落下,浇灌着新鲜播下的种子,与此同时,这几年内隐忍不发的蛮族再一次踏上边关的防线,他一贯的好运,也没能挡住勃勃野心。
数不清的文书从前线送来,在角落里堆成高高的一摞,祁帝端坐在案前,凉薄的目光扫过白纸黑字,心中却无半分悲恸。
凡人的命运、凡人的生死,凡人的战争……与他何干?他是高高在上的真龙天子,受上天庇佑,那蛮族的野兽再有能力,还能一路撕咬到他的脚下幺?
倒是工作量平白加了一倍,恼人的很。
倒是将军的奏书一刻不停的递上,漫漫都是要亲临带兵的意思,他只看一眼便忍不住想起对方身上细密的伤疤,再舍不得让那人前往危险的地方。
战场之上,刀剑无眼——这一点他还是知晓的,何况又是那幺远的地方,他的手再长,也伸不过去。
若是将军有个三长两短……这些人全部陪葬,也是不够的。
这般一想,他干脆彻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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