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能是这样了,这样解释事情才比较合理。
可是……可是……
到底是什麽国家,会仍然保持著这麽古老的传统,士兵穿的是厚重而冷硬的铠甲,用的都是早已经被枪炮这样的武器取代的弓箭、剑、长矛,女人穿的华丽陌生的服饰──而且,对於礼仪而言,用下跪的方式的国度,他可以说在整个追求平等的世界里,几乎看不到了──
头,想得都快裂开了,於是不愿再想。
不由得把视线放在唯一的出入口,一扇铁制的门口上,然後摸摸胸前已经痊愈的伤口,他在开始想逃出去的可能。
不知道过了多久,门外突然传来急促的脚步声,然後铁门传来开锁的声音,紧接著他看到一直为他疗伤的那个男人被一群士兵装扮的人押解著进来,把他丢在地上。
正在奇怪出了什麽事时,便轮到他被押解住了。
他没有傻傻地问他们要干什麽,就算问了,他们也不会回答,因为他听不懂他们的语言他们亦不知道他在说什麽。
他没有任何抵抗,任自己的手脚完全被人扣住,然後静待被丢在地上的那个人上来给他做全身检查。估计是检查完毕了,这个男人望著他的眼睛中,呈现出让他不由得胆颤的讯息,仿佛他接下来就会迎接可怕的死亡一样,用同情怜悯的目光望著他──
这个人转头,向他身後的士兵点点头,马上,这些士兵上前来把他的眼睛蒙上,铐上枷锁,推著他走出了地下牢。
蒙著眼睛的他不知道他被押到了什麽地方,只知道弯弯曲曲走了好长的一段路,走到头都昏了时,他渐渐听到不远的地方传来很嘈杂的声音,就像有成千上万的人聚在一起说话呼喊一样的声音。
这时,他们终於停了下来,他一直被蒙在眼睛上的布被扯了下来,他的双眼被强烈照射过来的阳光刺痛,不由得又合上。然後,他手上的枷锁也被解开,直到眼睛适应了阳光的照射後,他才开始张开眼睛望著周遭的一切。
他的身後,可能也是他们来时的道路,现在已经被一群全副武装的士兵堵住了,而他的前方,是一扇铁栅栏,再不远的地方,是透著强烈刺眼的光芒的出口。
还未容他反应,铁栅栏开始慢慢上升,到达一定的高度时,他被身後的人士兵猛然推了过去,然後铁栅栏倏地放下。他吃惊地看著身後的士兵,他们看好戏一样的表情让他的胃不禁抽搐,然後他们转身由通道的一边陆续离开,只留下被关在铁栅栏一边的他。
站在铁栅栏的一边,听著透著亮光的出口处传来的鼎沸的声音,他没有选择地迟疑著,朝惟一的出口处慢慢走了过去──
当他走出这个出口的那一刻,原来就嘈杂的声音更是炸开了锅般,响了起来。他吃惊地看著体育广场一样圆形宏大的地方,密密麻麻全坐满了人,数以万计的人围著砌著高高的墙壁的圆形中心而坐。
“啪嗒!”身後一声巨响,他惊醒地回头一看,他走出来的那个出口处,又被一道铁门封锁上了,心惊地转身在四处张望,他只看到对面五六十米的地方,有著跟这边一样的铁门,除此之外的都是将近七八米的围墙。
这样的设计,让他想到了古罗马的角斗士竞技场。战俘别无选择,只能在竞技场的中心举著杀人的武器,杀人,不然就被别人所杀。
想著他出来前,那个一直为他疗伤的男人怜悯的目光,把他推到这里的士兵期待血腥的双眼,他已然想到了接下来的一切。
可是,想到归想到,当对面的铁门开启,慢慢走出来一只巨大,双眼透露著饥饿的光芒,表情凶残的狮子时,他双脚一软,仿佛看到了死神的降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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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几个人,是想死的?
每个人都只有一条性命而已,在失去就不可能要回来的情况下,谁愿意去死?
他比谁都还要有求生的yù_wàng。
他要活著,活著回去,回到爱妻yòu_nǚ的身边。
如果求生的人都有一个信念,这就是他唯一的信念。
不能死去,就算是死神,他也要向它大声呐喊,我绝不跟你走!
所以,为了活下去,为了逃过死神的追捕,他要逃,疯狂地逃,不顾一切地逃。
饥饿的,残暴的狮子,一直追,怎麽也要追上他。
坐著观看这一切的人,叫著笑著,他们说著什麽,他听不懂,也不想懂。
那麽残酷的表演,他们如此期待,只因为面临的人不是他们。
所以他们有心情,有雅致,疯狂地鼓舞著,观看这用人死亡前的挣扎,被啃食的血腥,来满足他们极端的丑陋的变态的兴趣。
他已经拼命地跑了,却逃不过努力在追的饥饿的狮子,他被它扑倒在地,眼见透著恶心血腥味道的大嘴就要向他的脖子咬来,他使尽全力翻过身,从狮子的肚皮底下爬了出来,再次逃。
周围的人叫得更大声了,他拼命去逃的模样,勾起了他们高昂的热情。
可是这一次,他逃不出多久,便被一块突出地面的石头绊倒了,狮子则紧接著向他逼来。
望著巨大的狮子可怕的大嘴,凶残的目光,他的心,他的胃,他的全身都在抽搐,手下意识的无意识的在地上不停地耙著,找著什麽。
他要活命,他不要死,绝不能死──
在狮子确定他已经逃不掉,大吼一声张著血盆大口向他扑来的那一刻,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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